其实和贺亦巡一起生活也不错,就当开启人生新阶段好了。

从浴室出来,许培熟门熟路地走向卧室,再次拿出了他的免死金牌:“你的救命恩人要霸占你的床。”

“嗯。”贺亦巡仍然没有意见,“你先睡。”

本以为累到这种程度,许培会一沾枕头就睡,谁知一闭上双眼,今天发生的事就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

如果贺亦巡没有为他留下来,他应该会被迫和詹高完婚;

如果没有贺亦巡给他输血,他应该已经死了;

如果贺亦巡没有带他逃亡,他应该会被詹高一直囚禁;

如果他和贺亦巡没能阻止甄礼,说不定未来都会改变……

太多太多的如果,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

许培实在无法入睡,看向客厅那边已经洗完澡正在处理工作的贺亦巡,问:“你还不睡吗?”

“马上。”贺亦巡说,“一些计划需要做。”

“我睡不着。”许培说。

敲键盘的手倏地停下,贺亦巡合上笔记本电脑,来到卧室,掀开被子躺到了许培身旁。

在许培的发Q期,两人每天都是相拥而眠,这样的行为似乎已成习惯。

“还不舒服吗?”贺亦巡问。

“有点。”许培枕在贺亦巡的胳膊上,靠近他的脖子嗅了嗅,闻到那好闻的杜松子气息心神才安稳了下来。

有个问题贺亦巡想问很久了:“我身上真有味道?”

“有啊。”小狗鼻尖在贺亦巡的颈窝蹭了蹭,“是杜松子的香味,但不带信息素,更像香水味。”

贺亦巡再次重申:“我没有喷香水。”

“我知道。”许培说,“也可能是你身体分泌了某种激素,闻起来像杜松子味。”

贺亦巡收起下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没闻到许培说的杜松子,倒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甜味。

“我好像闻到了你的信息素。”贺亦巡不确定地说。

“不会吧。”许培抬头看向贺亦巡,从这个距离看去,能看到贺亦巡刚刮过胡子,下巴很是清爽,“是什么样的?”

“蜂蜜味。然后……”贺亦巡偏过头,靠近许培闻了闻,“你现在很安心。”

啊?

许培嗖地蹭了起来:“你还真闻到了?”

“安心”并不是一种味道,但贺亦巡能感知到这种情绪。

“我变异了吗。”

“不,我知道了。”许培躺回贺亦巡的胳膊上,“因为你标记了我,我们结成了更深层的联系,所以你能‘闻’出我的信息素。”

但还是很神奇。

“标记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贺亦巡问。

“你可以理解为生物学上的绑定。”许培说,“我后来想了想,单纯给腺体注入alpha信息外加输血应该不足以完成标记,但我刚经历了发Q期,生植腔里都是你的J液,所以几个因素相结合,我的身体就被你绑定了。”

“我想看看你的腺体。”贺亦巡说。

许培翻了个身,拉开后衣领:“是不是很红?”

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蝴蝶就像受到召唤,红得更加娇艳。

贺亦巡的胸口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心脏像被浸泡在温水中,暖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许培能感到喷在他颈后的呼气很灼热,挠得他腺体发痒。他改为平躺,挡住贺亦巡的视线:“你的救命恩人命令你……”不准看了。

后半句话被贺亦巡的吻吞没在了唇齿间。

唇瓣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而潮湿。

好半晌,贺亦巡松开浑身绵软的许培:“不用再强调了,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