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杜松子香味弥漫四周,像天然的安睡剂。许培枕着贺亦巡的胳膊,靠着那结实的胸膛昏昏欲睡。

屏幕的亮光一直没消失,发现贺亦巡看手机看得无比专注,许培好奇地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上面说,alpha不用一上来就进入omega的生植腔,在外面磨蹭可以提升omega的期待感。”

满屏都是淫秽的字眼,示意图更是不堪入目。许培脸一红,一把夺过贺亦巡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不要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了手机的光,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无事发生的样子。

贺亦巡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是说你的信息素浓度会逐渐升高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但你的J液好像很管用。”许培舒服地窝在贺亦巡怀里,迷迷糊糊地说,“我估计镇定效果会持续到明早。”

早上吗?

贺亦巡心想,也不错。

结果一直到第三天,许培都没再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

他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巢穴,除了偶尔起来走动,绝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床上。

贺亦巡已经做好攻略,发Q中期尽管他也不确定现在是否是中期的omega,筑巢行为加剧,自我保护意识增强,拒绝离开安全空间,强烈依赖alpha照顾,因此对于小狗赖床,贺亦巡也只能放宽底线,允许他在床上吃东西。

在床头放上新的电解质水,贺亦巡日常一问:“你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许培说,“我中午想吃……”

后半句话被门铃声打断,许培问:“你已经买好菜了吗?”

“没有。”贺亦巡觉得奇怪,走到玄关看了看,意外地发现门外的人竟是詹高。

只见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发型明显精心打理过,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卧室里的许培也闻出了不对劲,忍着抗拒下床,套上贺亦巡宽松的T恤,跟着来到了玄关。

“是我。”詹高感知出了许培的靠近,隔着门板和他对话,“听说你休发Q假了。”

“你来做什么?”许培问。

“培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詹高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说,“那天的事我给你道歉,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拒绝我,所以有些生气……”

许培不想多事,正想让詹高离开,谁知“咔哒”一声响起,贺亦巡打开了房门,语气平平地说:“道歉收到了。”

詹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柔和的眼底瞬间布满阴霾。

他随手把玫瑰扔到地上,扫了一眼许培光着的双腿,哂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真用了抑制剂,敢情是跟这腺体都没有的阳痿玩呢。”

“你走吧詹高。”许培隐隐觉得不妙,“这里没你的事。”

“你打电话报警记录我骚扰你,搞得我花了些工夫才摆平。”詹高目光阴冷,“那么你有老实报告你自己出轨吗?”

贺亦巡倒是很淡定:“你有先报告吗?”

在怒城严格的法律体系下,詹高的指控可以站得住脚,但在道德层面来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哈!”詹高气笑了,阴狠地看着贺亦巡,“你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熟悉的台词让贺亦巡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詹高:“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想往后拖,行。”詹高看向许培说,“过几天我会挑个时间开发布会,宣布我们的婚讯。你最好出席,否则我会以你拖延结婚为由,把你送进监狱。”

“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这么对你。”

詹高离开了,地上的玫瑰被踩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