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贺亦巡,震惊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不是对贺亦巡,是看到了即将翻天覆地的未来。
贺亦巡倒没什么反应,很自觉地当着研究对象,没发表任何意见。
“你胆子太大了。”莫欣皱眉说,“你知道这种东西会威胁alpha的地位吗?”
“对啊,教授。”身为alpha的项冬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你这新项目,所里压根不会给批吧。”
“我一直不喜欢omega每年都要发Q两次,一次就要耽搁六七天,凭什么alpha不会这样?”许培说,“我只是希望omega能自主控制发Q,现在有了超级抑制剂,我相信实现起来不会困难。”
某人的重点与众不同:“六七天?”
另外三人直接无视了研究对象的发言,一是都习惯了把实验体当“物品”来看,二是某人在这里本来也没有发言权。
“不是,教授,你这样说不太公平啊。”项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凭什么’,是基因决定的,你怎么不说alpha帮omega解决发Q期,也得耽搁六七天呢。”
某人坚持不懈:“六七天?”
“那如果omega不发Q,是不是可以都不耽误?”许培问。
“你这样想太偏激了,教授。”项冬隐隐有些火大权利受到损害的正常反应,但顾忌到许培的身份,还是压抑着脾气说,“omega发Q是符合生物繁衍规律的,你自己也是生物医学教授,难道想违背自然规律吗?”
许培觉得没必要和一个alpha实习生争论什么,不想再多说,然而听到规律一词,贺亦巡就像DNA动了似的,问:“你们之前的研究方向是改造腺体,这符合自然规律吗?”
“当然符合。”项冬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进化。”
“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会探索生命的意义,而动物只会繁衍。”贺亦巡说,“你们真正需要进化的,不是生育能力,是智力。”
贺亦巡说话的样子就像来自更先进的高级文明,结合他无法解释的身体现象,就更像那么回事,把项冬说得一愣一愣的,仿佛遭受了降维打击。
等回过神来,项冬气得面红脖子粗,敌意信息素外泄:“你是生不出来才这么说的吧!”
“好了,项冬。”许培说,“你不参与就算了,我另外介绍一个教授带你。”
还以为项冬很尊重omega,思想会开明一些,结果他还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利益集体。
项冬把东西一股脑收进背包,黑着一张脸离开了,那离开的速度就好像这里是什么邪教聚集地,多待一秒都会被打成异类。
偌大的办公室又冷清了些,许培看向莫欣问:“你呢,莫教授。”
“身为omega,我很理解你的想法。”莫欣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我没法参与这个项目。”
许培有些意外:“你不是也很烦发Q期影响工作吗?”
莫欣和许培一样,都是大龄单身omega。两人聊天时,莫欣经常透露不喜欢发Q期的想法,许培还以为她会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是,但我搞科研不是为了理想。”莫欣冷漠地说,“我得提醒你,所里不会提供资金让你搞这个项目,你真要研究什么超级抑制剂,最好跳槽去药企。”
莫欣也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许培和贺亦巡两人。这么看,这间办公室似乎都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尽管它本身就空空如也。
许培叹了一口气,没劲地倒在办公椅上,感慨道:“果然还是研究怎么治阳痿赚钱。”
贺亦巡倚在办公桌上,问:“詹远的血可以治好阳痿吗?”
“理论上可以,只是还没验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