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明确是詹远就没检查那么仔细吧。”项冬说,“万一他掉下来的时候四肢就是侧躺的状态,被火烧之后,肢体就自动收缩了呢?”

反正很蹊跷。

许培的心中没有明确的思路,不再和项冬争辩,不过一旁的贺亦巡却说:“不会是你说的那样,我见过直升机坠毁的尸体,比这严重得多。”

项冬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你在哪儿见过?”

许培也看向贺亦巡,那样子摆明在说:我看你怎么解释。

贺亦巡没说话,静静地看向许培:帮我解释。

许培动了动嘴唇,说:“对啊,你在哪儿见过?”

贺亦巡:“……”

“电视。”贺警官说完,身体左右晃了晃,看上去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

许培赶紧扶住他,对另两人说:“我先送他回去,检测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时间已过凌晨,路上总算不再拥堵。

回家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当许培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时,发现贺亦巡已经睡着了。

他靠着颈枕,冷峻的面容在睡梦中柔和了不少。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夹克的领口很矮,露出了凸起的喉结。尽管已经睡着,骨节分明的手仍规矩地搭在膝盖上,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从许培的视角看去,阴影中的侧脸有着完美的轮廓,放松状态下的贺警官没了平日的锋芒,此刻就像个毫无防备的小男孩。

许教授不由想起了穿越途中见到的小贺亦巡,坏心地伸出食指,想像那时候一样,戳一戳贺亦巡的脸颊。

不过这次使坏没能成功,贺亦巡突然睁开了双眼,淡淡地看着许培,那表情好似在说:你又要干什么坏事?

“咳。”许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上去吧,今晚我把床让给你。”

打开房门,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昏暗的灯光似乎还不习惯迎接两个人回家。

给贺亦巡摆好拖鞋,又把大包小包的衣服扔到沙发上,许培双手叉腰站在卧室门口,一副准备大干一场,又还没下好决心的样子:“要不你直接睡我床吧?换床单好麻烦。”

知道贺亦巡有洁癖,本打算换床单,一想到麻烦程度又退缩了。

贺亦巡没什么意见地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