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餐厅吃饭。

余青青一下子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用力拽住谢湄的胳膊。

谢湄没有防备,只是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呼就被拽入了消防通道。

“你干什么?”站稳后,她立即甩开了余青青的手,眉头微蹙,似乎在不满对方突兀又无礼的举动。

“都……都是你,”余青青的声音完全沙哑,听起来仿佛说话时嗓子眼被塞了一块破布,“你那天,在卫生间,你是故意的吧。”

谢湄满脸嫌弃:“什么莫名其妙的。”

余青青却一把拉住她的右手臂,盯着她的手腕内侧,雪白的皮肤上有两条不明显的疤痕。

“那天你跟别人说这个疤是小时候被猫挠的,你从小就不喜欢那只猫,但你妈却特别溺爱它,不许别人动它。”余青青死死地瞪着谢湄,试图用饱含怒气的视线灼穿她完美无缺的面孔,“你是故意说那个故事的对不对?因为知道我就在卫生间的隔间里。”

谢湄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淡:“这只是闲聊而已,我怎么知道你会躲在旁边偷听?”

“那为什么偏偏要在我被留校察看后说出那个故事?你就是说给我听的,用借着讨厌仆人的手除掉讨厌的猫的故事暗示我、暗示我去指使别人对付锦林,”余青青失控地大喊,“你拿我当枪使!其实我才是那个你讨厌的仆人!”

在昨晚不断回想这几天的经历时,余青青才意识到了事情的问题所在。

谢湄不是喜欢戴首饰的人,偏偏在那天戴了一条名贵又装饰繁琐的限量款手链,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那条手链上的钻石闪闪发光,十分惹眼,引得旁边女生的艳羡,所以别人才会注意到她小臂内侧的疤痕,从而问起伤疤的由来。

“我暗示你去教唆别人给锦林泼脏水?”谢湄发出了一声轻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么喜欢推卸责任脑补别人的话,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心理医生?”

余青青面色铁青,扬起手就朝谢湄扇去,而谢湄却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眼睛眯了起来,虽然表情泛着冷意,一张口还是柔弱无害的声音:“嫌休学还不够吗?”

她凑近了余青青,在对方的耳边轻声道:“还是想去警局留下案底?”

余青青脸色在很短的时间里变了几番,最后变成惨白,肩膀耷了下来,在那一刹那的怒气过去后,她已然失去了攻击性。谢湄松开了手,朝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消防通道。

在消防通道外,她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谢煜,他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的朝她望来,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待了多久,又听到多少。

谢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你怎么在这里,吃过饭了吗?”

“你做过火了,谢湄。”谢煜犹似完全没感受到她释放出来的友好的信息,语气中透着警告的意味。

她敛起了笑容:“所以这是为了一个外人跟我这样说话?”

“不许再动锦林。”他没有否认。

谢湄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松开时掌心都带上了深深的指甲印。

“护花使者当得开心吗?眼看着她跟陆肖铭打情骂俏,你倒是挺能忍的。”谢湄说,眉毛下意识扬了起来,“喜欢就去抢啊,装什么隐忍深情,我们都是同一个婊|子妈生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谢煜的呼吸变急促了几分,眼底翻涌着怒意,却又被生生压了下去。

“别以为有血缘关系我就不会对付你。”他说完便转身朝走廊外迈步。

“你要对付我?”谢湄望着他的背影,声音骤然抬高,他恍若未闻,脚步丝毫没有放慢。

虽然一开始就已经猜测到他的意思,但被放到明处的威胁还是让她气血上涌,谢湄不受控制地尖声叫嚷起来:“像你这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