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湄被气成那样。”

锦林耸了耸肩:“我刚刚骗她的。”

谢湄的牙齿上根本没有口红,不过说实话到现在那大红色口红都牢牢地黏附着嘴唇,没有丝毫脱落,倒是让锦林在某个瞬间想问她色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放下酒杯时,却见那个陌生青年一直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她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将那只完好的胳膊对着外边。

青年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视线太过突兀,低声说道:“抱歉。”

盛安星向那人介绍锦林,缓和气氛:“她是锦林,之前在外面有些混乱所以没有说,她就是救了陆肖铭的人。”

青年朝着锦林伸出了手:“久仰,我是陆湛。”

说起来锦林还挺感谢他能将如疯狗般的陆肖铭降住,便笑着同陆湛握了握手:“你好,先前真的谢谢你了。”

陆湛也弯眼笑了笑,这次倒不像不久前的那般冷淡:“是肖铭给你们添麻烦了。”

打完招呼,陆湛的那位仆人又出现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锦林离得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只是听到那位男仆对陆湛的尊称是“殿下”。

陆湛点了点头,然后向盛安星和锦林二人道:“我还有事,你们慢聊。”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33章 一周目(三十三)

陆湛走后,锦林才问盛安星:“你在那里听了很久?”

“没多久,”盛安星回答道,“也就是谢湄说那个法学硕士开始的。”

她尴尬地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远处盛彦禾旁边的年轻女子,似乎只要不是面对盛安星,那个女子便能从容地侃侃而谈,一副精英风范,而盛彦禾时不时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宠溺的。

锦林担心盛安星因为被背后议论而难过,毕竟他们一起长大,还被这样议论背后捅刀子,想想也挺扎心的。

“谢湄她可能就顺口举了个例子。”锦林苍白无力地安慰道。

盛安星却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她说的没错,这事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感情和利益也没什么高下之分,那个女人跟着我爸开了一家事务所,旁人听起来是家丑,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看着他们的方向,脸上笑容不变,锦林却能感到他眼底骤然冰冻的情绪。

锦林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或许你父亲只是想找个伴。”

“我宁愿他找伴,”盛安星收回了视线,发出了一声嗤笑,“但是他口口声声说因为怀念我妈,所以将那些女人当作替代品,简直可笑。”

这下锦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她只是陪着他一起安静地看着远处交错往来的人影,半晌才开口道:“你要不要喝点酒?”

盛安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

锦林说:“今天我们都经历了不愉快的事,喝点酒吧,虽然对现实没什么作用,但至少酒精能暂时让人忘记烦恼。”

她又拿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盛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