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晏可算是放下了碗筷,但他并未去追季苏,而是转身上了楼。
“没就没了吧,反正也是要离婚的。”
该解释的,他都已经和季苏解释过了,是她不信。
更何况,他刚刚已经追过季苏一次了,她可没表现出一丝要和好的意思。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屡次用热脸去贴季苏的冷屁股?
“你小子……”
曾敏无奈地摇摇头,“你现在不追,以后可有你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
席晏不知道的是,季苏并未立刻离开。
席家停车场有她的车,可她却鬼使神差地,在席家大门口叫了辆滴滴。
虽是等车,可她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席家里面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可惜,直到她坐进车里,也没等到她想见的人。
最终,她只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像是自嘲地笑了笑,“两年过去了,我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把你的玩笑话当真呢?”
季苏不知道的是,她刚到家,席晏的车就停在了她家楼下。
洗漱过后,季苏闭眼躺下,脑海中循环播放着他和不同的女孩约会,以及他笑着和她说他后悔了的画面。
她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又闷又堵,让她难以入眠。
半小时后,季苏烦躁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双手托着下巴闷闷地望向窗外,低声呢喃:
“席晏,你又不爱我,为什么就不能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呢?”
殊不知,此时席晏正半靠着车门,一边沉闷地抽着烟,一边看着季苏的窗户叹气。
两人同时隔着一扇窗、一张窗帘闷闷不乐地望着对方。
可是席,晏没有上楼敲门,季苏也没有拉开窗帘。
……
与此同时,国外的某个豪华别墅内,女人一身红裙,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白皙的手指挂在盛着红酒的玻璃杯上,轻轻摇晃。
“呵,我还以为阿晏这个闷葫芦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解释呢,倒是低估了季苏。”
她抿了口酒,忽然将酒杯放在桌上,随意地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看了看,轻笑出声。
“不过没关系,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形成了。”
她转头看向等在她身侧的女人,“不得不说,你的名字还挺好用的。”
“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让我听你说这些废话吧?”
“当然。”
女人微微后仰,半躺在沙发上,眸光冷了不少,“薛宇现在成了季苏的护花使者,我很不开心,我不希望他来坏我的事。”
“我会帮你,但在这以后,我就不再欠你什么了。”
“当然。”
女人唇角弯弯,轻碰了下她的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喽!”
如果薛宇在场,定能认出其中有一人是他心心念念了九年的人,可惜……
次日,季苏刚下楼便看着清洁工正扫着这一地的烟头,口中呢喃低语:
“我昨天下班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多烟头的,谁啊一晚上抽这么多烟?肺还想不想要了?”
季苏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烟头,那是席晏爱抽的牌子。
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该不会昨晚席晏来过吧?
这么多烟头,他昨晚是在这儿站了多久啊?
季苏的眸光有些动容。
可当她拉开车门的时候,却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真是魔怔了,怎么会觉得这会是席晏来过的痕迹?”
昨天……
席晏要真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在她等车的时候就已经追出来了。
况且,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