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抬眼,脑子有些乱,但还是下意识配合:“有粥,有蔬菜蛋白质……水果?”
盖住的那只手翘起了食指,摇了摇:“错。”祝知希把手拿开,“是我们廿廿小朋友的最爱,糯米团子!”
傅让夷彻底愣了神。
生病时有人照顾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陌生的事,何况只是感冒而已。他从小到大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但生病会影响到学习和工作,因此傅让夷很早就开始运动、健身,增强体质,减少病倒的概率。
热汽源源不断地扑在他脸上。眉眼很快就湿润了。
人在生病时变得格外感性。过去的傅让夷很不理解这一点。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也不例外。在这个平淡的时刻,他竟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已婚感,比婚礼时更强烈。
“怎么了?”祝知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很难受吗?”
傅让夷摇头:“没有。” 由公-众-号-兔-飞-飞-来-咯-整-理
“那快尝尝,我做了很久诶。”看傅让夷开始吃粥,祝知希放心地碎碎念,“这个牛肉粥我煮了两份,第一次做的不太好吃,牛肉没腌好,老得简直可以去博物馆参加史前原牛展览了,还好第二次成功了,而且这次这个团子的馅儿是我自己做的哦,没有从汤圆里借馅儿……”
他还没说完,傅让夷忽然抬头,看着他笑了,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唇。
干嘛突然笑啊?祝知希眨眨眼。笑得这么好看。
他把脸贴在傅让夷手掌,蹭了蹭:“摸我嘴巴干嘛?嫌我吵?”
“本来是想亲你。”傅让夷很坦诚。
“想亲就亲嘛,你不要这么紧张。”祝知希小声嘀咕,“病了之后都搬去次卧了,我们有三天没有睡在一起了。分房睡可是婚姻大忌。”
“四天。”傅让夷纠正道。
“四天吗?这么久?”祝知希想了想,“我觉都睡不好算数都不会了,唉。算了这不重要,你快吃,一会儿全凉了。”
病了之后傅让夷毫无胃口,午餐几乎没吃两口,但祝知希莫名有一种“下饭”的神奇能力,只要他坐在旁边,用活力满满的可爱语气讲个不停,傅让夷忽然就有了进食的欲望,可以一边看他,一边吃下他准备的食物。
“我感觉好多了。”吃完之后,傅让夷戴上口罩,抱住了祝知希,“谢谢你来看我。”
祝知希拍拍他的背:“不客气哦,做人老婆是这样的啦。”
“那谢谢老婆。”傅让夷说完,还是没忍住,隔着口罩亲了亲他的侧颈,又克制不住地埋进他颈窝,闻着祝知希皮肤里透出的淡淡香气。
时间不早,祝知希收拾起餐具和保温桶,傅让夷见状,想帮忙。他习惯性扯起袖子,但祝知希却眼疾手快地揪住了他的袖口,把他针织衫的袖子拽了下来。
“不要你帮忙。”他说完,还把外套拿了过来,“穿上,一会儿又着凉了。”
傅让夷只好作罢,难得地享受了一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待遇。祝知希甚至还主动提出帮他扎头发,尽管动作还是略显生疏。
下午他有课,两人在楼下就分开了。
道别时祝知希牵起了他的手,小幅度地晃了晃。秋天的阳光落在他微微仰起的脸上,把他的眼睛照得像玻璃珠一样透亮。
在祝知希第三次说“那我走了”的时候,傅让夷还是本能地屈起了手指,像是想要勾住他的手似的。
但祝知希似乎没感觉到,笑着说了拜拜,往停车场走去,中途还回头挥了一下手。
傅让夷差点迟到,踩着点去了阶梯教室。
这堂课内容很多,他不想浪费时间点名,就直接开始了,讲了大概十五分钟,一个学生轻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