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的双眼,柔软得像水,小狗一样的眼神。

“喜欢吗?”祝知希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快要贴上,“这样会不会比较安全?”

傅让夷没有回答,蹭了蹭他的鼻尖,吻了他。

这是倒计时消除后的第一个吻,轻得好像蜻蜓点水。仅仅一两秒,虚弱的蜻蜓就打算离开,但祝知希勾住了他的脖颈,手指轻轻拂过腺体。阿团睡不醒

“要多进行令Alpha有安全感的接触……李峤说的。”

傅让夷盯着他,说:“接吻前就别提他了。”

第二个吻也轻轻落下,比刚刚更久一点。他们像是回到了暧昧期,借着续命的由头,一步一步突破亲密的界限,亲吻,拥抱,只是安抚的对象颠倒过来。

断断续续地亲了好多次之后,傅让夷将脸埋进了祝知希柔软的颈窝,深深地吸嗅,然后呼出长而深的气息。

他沉声说:“倒计时停止的时候,正好是早上的8点25分。好巧。”

祝知希怔住了:“和你的生日一样的数字……”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倒计时停止的具体时间?

傅让夷抵着他的锁骨:“那个时间天已经大亮了,刚好有一道光斜着照了进来,就落在我身上。”

“可能是它在和你说再见。”祝知希拍着傅让夷的后背,轻声说,“不要伤心,看到你难过,它在天上也会着急的。”

傅让夷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已经很好了。”

“嗯?”祝知希没明白。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它了,以为它也不会记得我。”傅让夷抬起脸,看着祝知希,“可是它竟然一直都记得,最后还能见上一面,看到它长大的样子,还陪着它玩了很久,虽然是梦里。这样就够了。”

祝知希听得心头一酸,抿了抿嘴唇。

傅让夷吻了吻他的额头:“而且,你还在这里。”

他的语气听上去理智又豁达:“接受别离是每个人都需要面对的课题。天平的两头都是我希望留下的,但万事难两全,所以小狗跳了下去,它好像在告诉我,这是一场演习,让我好好珍惜。”

人生在世,失去是必然,但死亡会将活着的人栓得更紧。

祝知希点了点头,又问:“傅老师,你有看过《晦涩悲伤词典》吗?”

傅让夷摇头。这一听就是会百分百吸引祝知希的书名。

祝知希解释说:“我们平时不是会有很多伤心的时候吗?情绪是很复杂的,现有的词汇根本不够表达。于是有一个人,他结合了各种语言,创造出来很多精确表达各种悲伤情绪的词。其中一个,我印象特别深刻。”

“是什么?”傅让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