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最后回报给他一个吻,落在侧颈。

该做的工作几天前都差不多结束,清点完所有展品,专门的清洁公司上门做最后的场地清洁。于是他们也离开。最后几天的时间,被傅让夷规划得满满当当,现在他们要回家,划掉清单上非常重要的一项:为爸爸和哥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们第一次一起去逛了超市。傅让夷问他会不会挑水果,祝知希点头,随即拿起一颗橙子,放到鼻尖前,然后努力地闻。

傅让夷无奈道:“你是动物吗?靠鼻子确认成熟度?”“熟透了的味道会更香。”祝知希换了一颗,“你不懂。”“我鼻子比你的好使。”傅让夷说。

“对哦。你是Alpha。"祝知希笑了,将手里那颗举起来给他,"你闻闻,香吗?”

傅让夷嗅了嗅:"不香。”"为什么?”祝知希不解。

“你每天回来身上会有这种味道的信息素,我不喜欢。”傅让夷没表情地说,"你的橙子味助理。"

祝知希大惊:“这你也不高兴?那怎么办,我就是很吸味儿啊。可能我上辈子是一片试香纸吧。”他把手腕伸到傅让夷跟前,“这样,你甩甩我。

傅让夷:“甩你干嘛?”

祝知希:“散味快点儿啊。"

傅让夷被逗笑了,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调了手环后,伸出左手,拉住他手腕,把人拽到怀里,知道祝知希怕碰到他受伤的手,会想躲,因此还特意用左臂圈住他,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发顶。

"不甩甩?”祝知希抬起头问。

都抬脸了,傅让夷顺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手也往上,掐住了他的脸:“甩什么?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他说完,又很快收回了手,单手推着购物车往前。祝知希笑起来,追上了傅让夷。

两人叫了一辆车回祝知希家,难得地肩并肩坐在后排。车厢摇摇晃晃,祝知希低头把手机的备忘录打开,编辑了一些,又删掉一些。忽然肩头一沉,转过脸,他发现傅让夷竟然靠着他睡着了。

是不是病床不舒服,没睡好呢?祝知希心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垂下眼,视线落在他吊着的手臂上。想了一会儿,他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小心翼翼地在石膏上画画。

他画的树明明很明显,但直到进厨房,开始做第一道菜时,傅让夷才迷迷瞪瞪发现。

他本来是在给祝知希挽袖子,袖子挽了一只,就忽然定住,歪了歪头,视线挪到了自己的右臂上。

“这是什么?”傅让夷问。

“丝柏啊。”祝知希学他歪头。

傅让夷喃喃重复了一遍:"丝柏…….”他看向祝知希,“另一只手。”“你都不夸我画得好看?”祝知希把手递给他。

傅让夷懵了一下:“好看,画得很好。”他身残志坚地单手给他卷袖子,还帮忙戴围裙。

十分钟后,他终于醒盹儿,开启了严格教学模式,在祝知希的胡闹厨房游戏里充当定海神针,每一次调味都亲自品尝,直到达到能吃的标准。

锅里咕嘟咕嘟炖着肉,傅让夷拿勺子搅和着,忽然开口:“忘记买罗勒了。"

"罗勒?"祝知希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家有种!”傅让夷很意外:“种?”

就在后院。" “有一小片地,专门种各种香草的,我爸说是我妈以前让种的,

西厨的后门正好就连接后院,推开玻璃门,两人一起钻进院子里寻找罗勒。

“右转,蓝色小栅栏围着的那一片。"

午后的光填满了枝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