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一点也不像个会做春梦的顶A。

“小傅,你怎么这么有干劲啊?闷头做事,三天干了别人一周的活儿啊。”

“是盼着能快点回去吧,哈哈。”

傅让夷只是笑,不说话。他已经完全习惯被打趣了。只是心里还是隐隐担心,三天过去了,祝知希给的倒计时变成了27天,但他总觉得不对。

本来他都做好了晚上加班的准备,谁知突然下雨,带的研究生都没忍住欢呼了,纷纷在朋友圈庆祝求雨成功他们往往都不会屏蔽傅让夷,都以为他不刷朋友圈。

王教授提议去喝大酒,这也是他们组的传统。下着雨,他们一大批人浩浩荡荡地找了间小烧烤店,直接包了场。

傅让夷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喝酒,不喜欢和一大群人应酬,因此每次都在旁边吃饭,听他们聊天,但这次,他受信息素波动的影响,莫名有了饮酒欲,于是跟着一起喝了不少。

期间祝知希一直在加班,微信他打开了无数遍,都没有新消息。回到酒店房间,洗完澡,已经十一点,他也接到了祝知希的电话。

“喂?我终于到家了,刚换了衣服,累死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上去毛茸茸的。这的确是个很怪的描述,但却是傅让夷的第一反应。

他喝了酒,脑子有些钝,没有指出祝知希的纰漏。但祝知希自己意识到了。

“不对不对,说错了。”他飞快改正,“累长寿了。”

傅让夷没有评价他的错误,很安静地听他的声音,怕听不清,连自己的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傅老师,你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吗?”

傅让夷静了片刻,答非所问:“想看你。”

“嗯?”祝知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措手不及,“那,我们改打视频?等一下啊。”

三分钟后,语音通话变成视频模式。

小小的手机屏幕塞着两张好看的脸,接通之后,祝知希微微睁大了眼,因为他发现,傅让夷和平时很不一样,没戴眼镜,离镜头很近,屏幕只露到一小部分肩膀和锁骨,但也能看出,是没有穿上衣的。

“你没穿衣服?”他问。

傅让夷靠在床头,半垂着眼,睫毛很长。他安静极了,不说话,过了片刻,延迟地笑了一下。

“你猜。”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