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能用手。祝知希气晕了头,大声说谁要跟你谈判,直接翻身跨上去,说要快速延长倒计时。结果房间里太黑,预判出错,这一跨他半边身子差点儿栽下去,吓得要命,伸手抓救命稻草,谁知把懵懵的稻草先生也拽了下去。

两个人齐齐摔到地毯上,始作俑者的脑袋还被被害者的大手护着。他猫到傅让夷胸前哼哼,傅让夷没忍住笑了出来。两人笑了半天,才又回到那张小床上。

“要那么大床干嘛?”祝知希没说完。一只手就伸到他后颈,撕下了贴在那儿的防水创可贴,仿佛在撕抑制贴似的。

傅让夷:“标记。”

某个瞬间他好像真的感觉到傅让夷泛滥的信息素了,很需要来一针抑制剂。

他想做的不只是标记。标记对祝知希来说就是被咬,很痛,不舒服。但是他想做的事又被拒绝。

“明天要去体检。”傅让夷嘴上这么说,但吻遍了他全身。

“那你就别亲我啊……”祝知希最后一个字打着颤,变了调。他浑身冒汗,耳朵都发烫了。

还亲得这么不道德、不检点。

“亲又没事。”傅让夷声音有些哑。

好残忍的一句话。

“傅让夷你这人怎么回事……”

傅让夷像听不见似的,摁住了他,舔吻那颗深色的痣,又咬了咬那一处薄薄的皮肉,慢条斯理,游刃有余,从侧边吻到中间,用牙齿咬住边缘的布料,脱下来。

好吧,还有别的服务,那没事了。祝知希头脑昏沉,手攥紧了他的头发。短短的头发茬。以前留长过,扎过小辫儿。

他竟然开始幻想,傅让夷压在自己身前,用细细的黑色橡皮筋先给自己扎头发的场景。不是人夫狐狸精,是清纯的狗狗本科生。

“嗯……”

后面的事变得有点像梦了。祝知希不太清醒地抬起了腿,交叉、盘紧。短的头发茬蹭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很痒。

他抬起身子,混乱地抓紧了傅让夷的手,十指紧扣,没太久,他又重重地倒回大床上,喘着气,任由傅让夷回来,和他接更加黏糊的吻。

“变态……”他被亲到口齿不清,连骂人都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