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这两个字没来由地在他眼前打转,忽悠忽悠地,好像变成了两只蝴蝶,飞进了祝知希今天过分焦虑和疲惫的大脑。翅膀轻飘飘一挥,一切静音,所有烦恼都被按下暂停键。

只剩下傅让夷的声音。

“外面冷,要进去吗?”

我只想帅气地进去。

祝知希压低了下巴,闷声道:“我现在这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好意思和你们一块儿吃饭了,要不怎么打电话让你单独出来呢?就是想过来跟你解释一下,免得担心。”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傅让夷又一次抬起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在端详自己的作品似的。

“这不是挺好的?白白净净,善良热心。”

怎么感觉这么怪呢?这人最近嘴怎么这么甜了?

祝知希非常不适应。好像不被傅让夷呲几句难受似的。

“不行,不好,我衣服也很脏,看着跟刚去挖了煤似的。”

傅让夷一本正经:“没事,他们也都是挖土的。”

祝知希都有些无奈了:“大教授,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真的很介意吗?”傅让夷认真道,“如果不想进去,就在这等一下,我和他们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回家。”

“不好吧,那个老师都看到我了,这样很不礼貌。”祝知希往隔壁店望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就是觉得有点心烦,本来都想好了穿帅一点儿,衣服都搭好了,也没换成。你看我这羽绒服脏得,都是跪地上急救蹭的。”

“脱了。”

“啊?”祝知希懵了。

三分钟后,他穿着傅让夷的大衣,体体面面地推开了烤肉店的玻璃大门。傅让夷就跟在他身后,穿着黑色高领针织衫,那件被弄脏的白色外套就挂在他臂弯。

“诶?小傅老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