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到半个月,在我准备为你过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你却说要和我分开。
-小洄,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害怕吗?
-那天晚上你不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我连该把你关在哪儿都想好了。
裴溪洄本就因生病变得脆弱的心脏被这几句话一下子戳碎成渣。
眼睛如同两只被扎破的水球,瞬间涌出大股大股烧热的泪水。
他被烧得神志不清,手指软得打不了字,只能张开干裂的嘴唇,给靳寒发了条语音过去:“关哪儿都行,只要哥别不理我……”
“昨天晚上,我梦到你又不要我了,不理我,不看我,我怎么给你讲故事你都不和我说一句话,然后你走到一个没有脸的男孩儿旁边,抱着他让他给你讲故事……”
裴溪洄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想要求靳寒别去找别人,但嘴唇开合好几下也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干得像被胶水黏上了。
靳寒的语音通话打来时,他正伸长手指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手机屏幕亮起的光照在他眼睛上,他看清是谁后赶紧接通,水杯被碰掉地上都没管。
“哥……”
他刚念出这个字两行泪水就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是、是哥吗?”
靳寒嗯了一声:“声音怎么这么哑?”
裴溪洄下意识想说没怎么,但话到嘴边又紧急撤回,如实交代:“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