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动作发生得太快,让人闪避不及。
盛明杰上了年纪,加上平日里过惯了好日子,力气方面,自然和许庭深这种常年健身的人没法比。
他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盛明杰,你与其在这儿找别人的麻烦,不如还是多花点儿功夫给自己找个好点儿的律师吧,没准儿还能少判两年呢。”
喻安荷冷声道,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盛明杰看着如今气势凌厉的喻安荷,蓦地想起了当年她和自己联姻时,她脸上的不甘。
这么多年,她依旧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忽然被狠狠刺痛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当年要不是我们盛家,哪还有你的今天?”
喻安荷轻嗤一声:“当年要不是你爸答应会帮喻家一把,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
“你爸知道你是个不顶用的废物,所以想把我拴在你家。”
“他是蠢货,你更是废物,你们家一个比一个蠢!”
盛枳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纠葛。
但是听见这话时,还是下意识想到,这算不算是把她也骂了?毕竟她也姓盛。
“你不是。”
她扭头惊讶地看向旁边的谢予臣。
后者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们不和蠢货一个家。”
盛枳忽然感觉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在被人转动把玩着,像是某种暗示。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脸热,迅速移开目光,小幅度点了点头:“知道啦。”
盛明杰和他们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有关部门人员就将他带走了。
临走前,谢予臣抬头看了眼大厅里的监控,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盛枳在旁边隐约听到了句什么“加一个敲诈勒索未遂”、“多个罪名少条路”之类的话。
闹剧落幕,喻安荷脸色缓和不少,冲着这帮年轻人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但盛枳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
“你们没有被吓到吧?”喻安荷收敛着气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温婉的同学妈妈。
初盈三人纷纷摇头。
她又看向盛枳,眼底多了些心疼:“枳枳,以后都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盛枳犹豫着点了点头,嘴唇翕动:“谢谢……你……”
至于那句到嘴边的“妈”,依旧没能叫出口。
这样已经很好了,喻安荷安慰自己。
她没有参与这些年轻人的聚餐,而是叮嘱谢予臣照顾好盛枳,又留下张卡请她们吃饭,自己则借口公司还有事情先一步离开了。
谈宛榕盯着喻安荷离去的背影,一脸崇拜地向盛枳感叹着:“枳枳,你妈妈气场好强!”
盛枳目光也飘向那处,认同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
高层写字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喻安荷独自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出神。
盛家的事情的确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更多的是他们咎由自取。
孟舒语因为挪用公款被抓,盛熠亲生父亲卷钱跑路。之后喻安荷安插在盛氏的人举报了他们高层的税务问题。现在盛明杰也被抓了,整个盛家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孟舒语被抓那天,喻安荷还特地去盛家看了趟热闹。
她亲眼见证了大难临头的盛明杰对这位白月光恶语相向的模样,当真是丑恶不堪。
彼时孟舒语也没了记忆里的温婉端庄,满脸恶毒地指着喻安荷质问盛明杰:
“你自己都有前妻,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
喻安荷觉得自己真是无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