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诺哪里敢不听话,乖乖闭嘴,刚挪过去两步,脚踝就叫闫五爷抓住,一下拖拽到他跟前,“啊!”

闫承骁气上了头,自家太太脚腕子给他勒出红痕也没瞧见。要不是他反应快,今儿个这狐狸精就真跑了!他二话不说扒了陶诺的大衣,恨不得把他拆之入腹,“老子哪里对你不好?你说不成吗,非得耍我是不是?出门前答应老子什么了?!”

“五爷不要!呜啊!”

五爷这厮不是流氓,五爷是野兽!

日头照进窗户,陶诺整个身子全都笼罩在闫承骁的影子里,见不得一点光亮,闫五爷成了货真价实的凶猛野兽,狼嚎着扑过来要将他吃到肚子里去!

两只兽爪无情撕开他身上的旗袍,陶诺手脚并用捂着最后一件儿贴身衬裙往出跑,又叫这头野兽给逮了回来。他怕极了,终究是濒死的鱼儿般垂死挣扎,双手给五爷一只手就按在头顶,趴在被褥里泣不成声道:“我怕,五爷我怕……”

绛朱色被褥上头有绣娘用金丝棉线一针一线织出的牡丹花,绚烂艳丽,狐狸精细白婀娜的身子软在里头战战兢兢,更添分妩媚动人。闫承骁抿紧嘴角,抬起掌重重落下,狐狸精浪叫一声,掌下圆润饱满的屁股泛起层层肉浪,好不淫靡。

打了六七下,屁股的软肉打得肿起,狐狸精嗓子也哭哑了,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被他蹭进被褥里,还强提着声儿道歉呢,“五爷我错了,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嘛去了?”闫五爷气得咬牙,“起来,老子给你上药!”

陶诺吸着鼻子爬起来。他屁股疼坐不住,当五爷要给他上屁股的药,想着跟五爷说让自个儿来,没料到五爷抓了他的脚踝,给他清理小腿上的伤口。

小腿擦伤不严重,已然结痂了。闫承骁怕他伤口碰着脏东西出脓水,给他清洗好几遍,又用了上好的药粉,边包扎边骂:“你就这么喜欢爬墙?是擦伤还好,万一不小心伤了胳膊腿的,有你疼的日子!你当你是猫儿啊从墙上往下跳不会摔着?!”

陶诺惊魂未定:“五爷,您方才不是想、想……”

闫承骁没好气道:“你爷们儿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倒是想肏他太太呢,这不怕事后太太来气么。他取过帕子给自家太太擦脸,“没经过你同意我能做蠢事么?巷口就瞧见你腿上的血丝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换旁人这么耍老子,早他妈挨老子一枪子儿崩了!你哪儿是狐狸精啊,分明是个小讨债鬼!”

怕给他家太太擦疼,说话语气有多重,手上力道就有多轻。

狐狸精怎么着都漂亮,哭成这样也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闫承骁叹口气,“伤口还疼不?”

陶诺哽咽摇头。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闫承骁气消了大半,他把陶诺的脚夹在自己腿间焐热,开始存心逗他:“其他地方,也不疼?”

陶诺哽了哽,没做声。

闫承骁捏他鼻子,“该!以后犯了错都得这么打!”

“冷。”刚出一声,不通气的鼻子在五爷手里冒出鼻涕泡。

陶诺傻了。闫承骁被这鼻涕泡逗笑,用帕子给陶诺擤掉鼻涕。自家太太身上只着了身衬裙,他撩开被褥把陶诺塞进去,侧躺在床边,伸进一条腿帮太太暖被窝。

“暖和点没有?”

五爷身子比他热,伸进褥子里没一会儿便暖和了。陶诺腿根贴着闫承骁的,偷摸汲取他身上的暖意,点头,“嗯。”

闫承骁抹了把他眼角的泪痕,漆黑幽深的一双眸子似要把陶诺刻进心底,情愫如洪水般汹涌而来,烧得陶诺几乎没了理智。

“昕儿,待在闫府好不好?”

一盆冷水迎面浇了过来,陶诺骤然掉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