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之前,奥斯维德收到了宇智波带土派人送来的新和服。

盒中,和服的上头放着一张信纸。

【新衣服,换上。】

奥斯维德打开折起的信纸,只见行云流水般的墨迹写着一行字。

奥斯维德翘起唇角,脱下身上在任务中沾上血迹的小袖。

白色的衣料上留下暗褐色的血点,本该是一件极为瞩目的事,奈何奥斯维德颜值出众,小袖上头的纹样又是赤红色的。

血污反倒被当作了独特的装饰花纹。

也唯有他身边的人,从上头嗅到极淡的血腥味、或是近距离观察,才能够知道那是向来大大咧咧的红发青年犯的蠢。

奥斯维德拒绝了矢仓与鬼灯满月送来的新衣,却接过侍者手里的盒子,笑眯眯地朝他道谢。

雪白的新衣落在他的身上,尽管很快就要再度染上血污,却没能影响奥斯维德的好心情。

他知道,宇智波带土会再度送来的。

3.

奥斯维德提刀走在路上,宽大的袖袍多少遮掩了几分刀具可能引来的视线,然而他醒目的外貌,还是令许多人或明或暗地投来关注。

奥斯维德神情自若,无视了所有视线。

完成了任务的他漫不经心地盯着路边的摊贩,脑海里想着要不要买份章鱼烧什麽的来吃。

水之国盛产海产,人们将这份优势玩出许多花样,章鱼烧、烤鱿鱼、还有许多海鲜类型的小吃摊贩堆满了路边的街道。

正当奥斯维德陷入思索,视线中却陡然映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奥斯维德脚步顿了顿,眨眼间将一身气息收敛得乾乾净净,转道跟着那人走向越发阴暗崎岖的小巷。

那道身影一开始还能维持稳定的步伐,到了後来却越发踉跄,到了一处暗巷後,便坚持不住地倚着墙面滑坐在地上。

男人垂下脑袋,一头银发被不正常分泌的汗液打湿,狼狈地贴在颊侧,面罩外裸露出来的肌肤尽是一片绯色。

这是中了媚药?

奥斯维德垂眸打量【旗木卡卡西】,在与带土交往之前,奥斯维德长年游走在男男女女之间,被(试图)下药的次数不计其数,见过往自己身上下药的人更是令他可以称得上一句见多识广。

他很快就分辨出【旗木卡卡西】中的药物,眉头皱起,这可有些难办了......

也不知道卡卡西到底去执行了什麽任务,竟然会被下这种媚药,莫不是委托人见色起意,看上了卡卡西?

奥斯维德想了想,先在巷口放下了手中的刀具,再逐步走近【旗木卡卡西】。

那是约莫24、岁的卡卡西,似乎已经退出了暗部,也不知道为什麽跑到水之国。

但是忍者,大抵都是为了任务吧。

奥斯维德脚步极轻,似是怕惊扰了对自己还很陌生、却又处於虚弱状态的猫猫。

他停在银发忍者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奥斯维德拍了拍【旗木卡卡西】发烫的脸颊,“还有意识吗?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戴着面罩与护额,浪费了一张俊脸,只露出一只右眼。

他抬起脑袋,露出的黑眸迷蒙地看了奥斯维德一眼,“是...谁?”

知道他的名字、感受不出恶意...是认识的人吗?还是木叶的同伴.......

来不及深思,他便被拉入过於滚烫的怀抱。

【旗木卡卡西】皱眉,现在身体热烫得厉害的他本能地厌恶奥斯维德的体温。

太热了。

热得人...头脑发胀。

【旗木卡卡西】挣扎着要脱离滚烫的熔炉,却被强硬地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