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多时,身着铁甲的禁卫统领便被身型飘忽地黑衣女子一刀刺进了胸口,鲜血狂喷,重重砸在?地上,这?位从?未尝过?败绩的晋国第一高?手,眼见着是?败了。
原也是?意料之中的结局,然而当真试探出来人?的身手,晋王心中却愈沉。
凤宿府的人?,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吗?
然而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逐胥快步上前,待看清白孚几?乎被血色浸透的铁甲,声音里终是?多了几?分急切:“白孚!”
正在?此时,已被被其他禁卫扶起的白孚用尽全力?挣扎出声:“王…上……”
“这?…这?是?臣……从?……那…刺……刺客身上……摘下……”
白孚说完,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晋王拖住她下滑掌心,目光落在?染了血色的黝黑精制铁牌之上,只见正面只六个大字。
凤宿卫第十一。
果真是?的凤宿卫。
逐胥神色阴沉,看向满院残局,又想?起这?人?离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若晋王拿出诚意,凤宿府自?当回敬。”
诚意?她还能拒绝吗?
逐胥强压下胸口情绪,扔下一句传医师,便转头进了内殿。
情义
次日。
逐胥看着被人抬进殿内的白孚, 诧异难掩:“你伤还没好?,怎么还来见孤?”
白孚强撑着想从辇上爬起,却又跌落回?去, 气若游丝却依旧偏执道:“臣…无?能,将王上置身……险……境, 请王上赐死?!”
晋王猝不及防望进她木然自责的?眼, 怔了一瞬,心头划过一抹触动。
不得不说, 昨夜她是有将她处死的打算的?。
一个连刺客都挡不住的?臣子, 要她有何用。
然而逐胥忆起前夜医师所言伤口之凶险,声?音却不自觉放缓了百倍:“白卿不必自责,此事?不怪你……”
帝室凤宿卫, 若真那般好?对付, 便不会至今还未能斩草除根了。
经历昨夜变故,这位向来目中无?人, 无?往不利的?晋王心头也不由生了几分?挫败。
晋王神色复杂的?走到被宫人抬着难以起身地白孚面前, 轻叹道:“卿对孤的?忠心, 孤都看在眼里,先养伤要紧,待你痊愈, 孤还有重任相托。”
白孚领略到她话中未尽之意, 张了张口,却似还是要请罪, 然后下一刻似乎因情绪起伏过大, 眼一闭, 又昏了过去。
笑话,不晕过去真求着她找死?吗?白孚心道。
感受到胸口剧烈痛楚, 女?子在心头直骂。长息那个木头,叫她做戏打伤她,还真不手下留情,这一刀多少是夹带点私怨吧??
也不想想,若不是她放水,这天下第二强国,防守严密的?晋国王宫,她进的?来吗她!
化名白孚已?在晋国做了了六年暗线的?凤宿府第十卫附白愈想愈发怒不可?遏,一时反倒真因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意识消散前,听着耳边高声?传唤医师的?喧闹,怒火之中,附白竟还有空生了几分?庆幸:得亏这算工伤,不然治伤还不知?要花多少银钱。
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师父,昨夜偷袭那些人已?经招了,是燕国的?人。”
方潜音的?视线从掌心竹简收回?,看向面前常陈:“你做得好?。”
“这是徒儿应当做的?。”常陈微微垂首:“但?是师父,这已?是第二批死?士了,燕国人来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如?今我的?阵法已?拦不住这一批人了,此处地方有限,又处城中繁华之地,若再起阵仗,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