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几年,何家在澳门沦陷时,何家一家大小被人下行刺令,老大的腿被打折,老三何少桀等人四处分散避难,老二何修衡东奔西顾筹钱,是那位比他年长十岁的大姐凭借迪拜前夫留给她养儿子的一大笔遗产,在枪口下帮他把产业转移到大陆,还牺牲自己,救了他一命。这才有何修衡的今天。
大姐因为被轮暴过,伤害了身体,从那时候起便不能有性生活,也无法再生养了,如若不然,何修衡一定会和她结婚的。何修衡尤其敬重她,他们有浓厚的姐弟情,大姐说的,他都会听、会做。但是这样对于新嫁来的何念君来说......岂一个难字了得?
米莉说着说着还捂嘴偷笑,有趣儿到不行,“我听人说啊,他们夫妇俩的房事,那位大姐也要管。但凡白天,大姐只要看到何修衡脸色不佳,有黑眼圈什么的,她都会立马给小君打个电话,问昨晚几点睡的,别伤他身体!哎呦真是笑死了,简直比恶婆婆还恶,谁受得了?”
林觅配合地笑。原来别人的故事远比自己精彩。食得咸鱼抵得渴,在上流社会打拼、伴君如伴虎,靠得是运气和智慧,稍有不慎,怕会落得暴尸街头、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正想着呢,米莉伸手碰碰她的肩膀,问:“你呢,最近和刘先生怎样了?”
不问还好,一问,林觅就后知后觉地回归了现实啊,原来她也很惨!
已经是一个弃妇了呢!
她苦笑着回答:“我和他已经分开半个月了,没然后。”
米莉一脸惊讶,突然想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话。之后又过了两小时,她在林觅告辞之前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机会能把他追回?”
林觅低着头,“没机会了。”
米莉看看她,没说什么了,挥挥手与她道别。
林觅在周日下午被一辆黑色林肯接到了贺亨的新别墅。
贺亨很自然地伸手牵她进门,就好像她是他的小女儿。噢不不不,她哪能做他女儿呢,能投胎到他的家庭,那得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因为富裕。林觅照直对他说这些话,他没介意,还有些可惜地说:“我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在身边。”
“你太太呢?”她问。
“走了。没到五十就走了。”
“噢我不知道......”林觅表示歉意。
贺亨笑,“你看起来像一个不重视亲情的人,一身肝胆没有什么顾虑。”他顿了顿,“我像一个孤独的老人。”
她接话:“你本来就是老人。”
贺亨噎住,侧了侧脸。
林觅觉得自己这样早晚会气死他,毕竟他不懂年轻人的“补刀”。她站起来随意看了看别墅客厅新上的家具,“这是上次你给我看的?”
他的侧重点却是:“你称呼我为‘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尊重老人都称为‘您’。”
“那这么说,你接受我刚才那句话了?”
“什么话?”
“老人......”
贺亨扯她过来,往她手臂上拧一记,像极了小孩子打闹。然后他拉着她的手,说:“我大概还有二十年寿命。怎么着,这二十年,你要不要每天都这么气我?”
“可我还有至少四十年。”林觅一本正经。
完了,完了。控制不住,调侃贺亨仿佛成了她在这紧张压迫生活中的乐趣也属她有趣儿!大富翁见过的人不都是跪舔、一脸谄媚的?难得有个聪慧直白,条件优秀的女人,当然新鲜!另,美貌也是很关键的。
贺亨愤愤不平地说:“我真想冲你发脾气,可你又长得那么漂亮,比我女儿年轻时候漂亮好几倍。看到你都不想伤害你了。”
林觅不笑不语。
他接着问:“那有没有人伤害过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