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能给多少钱冲奖啊?”

陈为安在客房睡过去,胡樱桃却迟迟还没有闭上眼睛。

她点着烟,走到陈为安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夏夜的月亮被云遮住了,陈为安没拉上窗帘,景观灯的光照进来。坦白说,胡樱桃此时忽然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红颜,只是迟来的青春叛逆期的一个由头,一个助燃剂罢了。

可是人嘛,这辈子这么短,还能当几次助燃剂呢?

陈为安总是不需要她花钱养,不是吗?

胡樱桃熄灭烟头,穿着吊带裙的身体环住陈为安,他被软香如玉的身体挨着,可他并不知道。人是很容易寂寞的动物,是那种在某个时刻会被突如其来的孤独感给蛊惑的动物,她很累的,失败的婚姻,没有起色的事业,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对不怀好意的每个人做出得体的回应,实在是很需要一个人来舒缓这种不安。

陈为安也是吗?人在二十出头的时候无论男女,都被巨大的焦灼感给吞噬,常常会怀疑自己是否适合现在的选择,常常不满于目前的生活,恐慌于未来。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相依偎着,靠一靠,起码此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需要你的人了。

选择

同居是一种想象幻灭的手段,如果你想分手,那就同居吧。

这是陈为安的朋友说的,公子哥坐在夜店喧闹的吧台,不理解的问他干嘛要离家?

“我要是你,扒着爹的大腿都不下来。"

陈为安笑着闷酒,看一眼舞池里晃动的年轻肉体。

舞池里,一个漂亮的女孩送来一个妩媚的眼神。

“我回回跟你出来,你都这么受欢迎,喜欢你的妞儿比喜欢那男明星的还多,嘿,这妞真好看,飒,有味儿。”

"还差得远呢。“陈为安扭过头,准备穿外套。

”那是比不上樱桃姐,不过你也跟樱桃姐住这么些天了?你妈都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