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完全打消了老夫人的疑虑,她轻拍谢南伊的脸颊,眼底多了些许心疼:“这孩子,脸被打疼了吧?你爹也真是,什么都不问就打孩子,改日祖母定好好说说他!”
“有祖母偏爱,伊儿足以。”谢南伊略微垂眸,勾唇轻笑。
她才不会告诉老夫人,这种材质的玉枕,都是她供给皇宫大内。
几年时间,她凭借自己的能力,不仅拿回母亲留下的大半嫁妆,还将生意做到皇宫内。
这些老夫人瞧着好用的东西,她根本不在意。
她屋里用的都是最好的,只是伪装得很好,旁人发现不了罢了。
老夫人叫来府医,给谢南伊的脸颊好好看了看伤。
脸上的淤青越发明显,担心她脸上会留下伤痕,府医照着最好的药方给她开。
谢南伊让芍药去抓药时,又让府医写了另一份方子。
“祖母,御赐的东西里,有几个百年人参,伊儿便借花献佛,给祖母用来补身子。”
瞧见她这么“懂事”,老夫人笑得眉眼都舒展开。
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就像是平常祖孙那般温馨,好似之前发生的不愉快都是旁人。
老夫人还留着谢南伊吃了点宵夜,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回到海棠院,芍药重重地松了口气:“小姐,幸亏老夫人信了咱们的话,这以后,老夫人定会向着小姐了。”
“不,她只会向着利益,谁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利益,她就会向着谁,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谢南伊却不以为然。
芍药不解:“既然这样,小姐为何还要给老夫人那么多好处?”
谢南伊轻笑:“给她好处,她也收了,不过是让李舒玉有个忌惮,而老夫人在关键时刻能向着我一回,这就够了。”
她翻了翻李舒玉交还给她的一些地契房契,基本都是些不值钱,年年亏损的地。
这与母亲留下的完全对不上。
看来,李舒玉是将不赚钱的相府庄子,换给了她。
今天父亲打了她,李舒玉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也会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惜,她再也不会委屈自己。
安睡一整晚,她次日告诉老夫人一声,说自己出去找司锦年散散心。
实际上她是去其中一个庄子,找到李舒玉鱼目混珠的证据。
芍药安排了两个会功夫的小厮,暗中跟着他们。
庄子距离上京城不远,坐马车也就是一个时辰。
到地方时,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庄子上原本这个时候该有人在劳作,可田间荒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芍药紧张地将谢南伊护在身后:“小姐,这里瞧着不安全,要不咱们改日多找几个人再来。”
“好。”谢南伊颔首,“不过,我们要再往里走一点,确认一下。”
李舒玉定会在这里给她设下陷阱,她倒是要看看,李舒玉的本事。
若是给她唱一出空城计,她被吓跑了,以后再来,肯定什么证据都被湮灭。
芍药警惕地跟在她身旁,两人并未走得太远,而是走到村口就停。
村口往往是村里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可这里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谢南伊立刻对车夫道:“咱们先回去。”
马车掉了个头,刚打算离开。
村口却走出一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南伊妹妹,是我,之前你一直不肯见我,今天我特意跟着你,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
撩起车帘,瞧见来人竟然是宋彦初,谢南伊登时面色阴沉道:“宋世子,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呢?”宋彦初急了,伸开双臂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