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啊,你看看,你将你母亲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让你媳妇儿给你母亲跪下认错?念在她是初犯,又刚进门,你母亲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她,这件事轻轻揭过,咱们就还是亲亲热热一家人。”
“她没错,为何要跪?”宋辰安冷眼扫过赵银玲,“若是我没记错,二婶从我这里也讨了不少好东西,给三弟的聘礼撑门面,若非那些东西,三弟如何能与伯爵府嫡次女成婚?”
赵银玲吃瘪,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她尴尬地笑了笑,看向何月琴,一副要溜走,让何玉琴好自为之的神情。
“二夫人也别忙着走。”谢南伊走上前,将账簿摊开来,“今天这账簿,我粗略算了下,你从私库里这么多年拿走的东西,有两千两之多,还有三夫人,你娘家带来的嫁妆贴补三房完了,你便将主意打到我夫君的私库,跟着二夫人在我们这里打秋风,打得倒是挺愉快。”
张希笨嘴拙舌,听她这么说,一张脸憋得通红,最终只余下一句:“你,你说话太难听。”
“还有更难听的。”谢南伊合上账簿,“这些东西,从今天开始,我会一一向各位讨回,任何人不肯还,便先去翻翻大越律法,是否容得下各位的行为?”
说完,她看向芍药:“去,现将琉璃盏拿回来,摆在咱们院子里。”
“你敢!”
听到要拿自己最喜爱的东西,何月琴便强打精神,拦着芍药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