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伊看了眼女官进出大理寺的记录册,上面却写着沈云娇每天都在大理寺,且十分忙碌。
她立刻找来负责记录之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老妇人的儿子当初是在大理寺办案时死的,如今她老了无依无靠,大理寺便给了她个清闲的职位。
让她每天只是简单记录一下女官的出入,其他时间便可自行支配。
老妇人看着谢南伊,缩了缩脖子,有些惧怕地道:“不知谢寺正找我来,所为何事?”
谢南伊冷淡地看着她:“没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两位评事那两日都不曾见过沈司直,她分明是出去办案,你为何这里却说她全天都在大理寺?你如此糊涂办事,就不怕我处置你?”
“我,我是照实记得,两位评事忙碌,也不见得就能整天看得见沈司直不是?”老妇人陪着笑脸道,“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是吗?可沈司直方才自己也说,她不在大理寺,而是在外面办案。”谢南伊看着记录册道,“若是你记录不详实,我便只能将你退回去,让宋大人处置。”
“别!”
一听宋辰安,老妇人瞬间跪下来恳求道:“还请谢寺正不要将我退回去,我一个人无依无靠,若是我被退回去,就只能自己回家找事做了。”
“那便说实话!”司锦年一刀抵在她的脖颈处。
这老妇人吓了一跳,慌忙拍着胸口道:“那记录册的确是假的,那两天我也没来,而是回家歇着准备过年,结果沈司直来找我,让我给她好好记录,我琢磨着我也不在,就不敢违背她的话,我……”
“你住口!”沈云娇怒道,“你一个妇人,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污蔑我!”
“我可没有污蔑!”老妇人从怀中拿出一串铜钱,“这是你昨天给我的钱,你给的时候,正好我邻居看到,谢司正若是不信,还请询问我的邻居。”
沈云娇想要冲过来抢那串铜钱,却被司锦年用刀拦着。
“将她带下去,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谢南伊道,“婷雨,交给你处置。”
吴婷雨带着那老妇人离开。
没了借口,沈云娇立刻道:“我去给她送银子,只是想要让她过得好些,毕竟她是大理寺孤苦无依的老人,没想到她居然威胁我!谢司正,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都这个时候了,沈云娇居然还能倒打一耙。
“人证物证确凿,还敢抵赖?”谢南伊拍着惊堂木道,“来人!将沈云娇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一听到要打自己,沈云娇完全慌了,她立刻跪下道:“谢司正,是我偷懒没来,还请你恕罪!”
谢南伊沉默,根本不拿正眼去看她。
眼瞧着衙役过来,要架着她出去,沈云娇当下更慌,后背立时起了一层冷汗。
她看着谢南伊恳求道:“谢司正,还请你放过我!”
“你对上官出言不逊,又无故不出现在大理寺,这样的女官,我们根本不需要。”谢南伊冷声道,“若是这五十大板你不挨,倒也可以,便回去,别再出现在大理寺。”
“谢南伊,你没有资格让我回去!”沈云娇站起身,冷笑着道,“我的司直之位,是过了吏部的,也就是说,我是真正的大理寺官员,并非完全归你管,你根本没有资格让我回去,除非吏部同意!”
“你可以试试看。”谢南伊意味深长地笑了。
下一瞬,沈云娇还要多言,已经被衙役拖下去重责。
听着沈云娇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声音,司锦年高兴地道:“还得是你啊,南伊!”
“打她,也得名正言顺,若是方才你打,会让人觉得我们仗势欺人。”谢南伊冷笑道,“既然沈云娇不想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