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若是这伤口好了,陈四他就不认了,我还是要跟着他回去挨打!求求女官你,别给我治伤,赶紧升堂,允我和离,求求你了!”

说着,她又要跪。

“别跪。”谢南伊扶着她,“你为什么不去找当地的县官?大理寺可从不办这种案子。”

“县官?”张盼娣冷笑了声,眼底是深深的失望。

她从成婚到现在,已有一年。

成婚当晚,她就被陈四打得浑身是伤。

次日她便去找县官,却连县衙的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衙役打发了。

衙役说,这是他们的家事,让他们自己回去解决。

陈四来县衙门口将她揪着头发抓回去,将她打得更厉害。

再后来,她去街上截过县官的轿子,却被衙役杖责一顿。

之后,她甚至跑去知府衙门状告陈四。

她满身是血地趴在知府衙门门口,衙役还以为她被什么人追杀,重伤至此。

当时,她就被人带进衙门里。

知府大人都以为,他要办一个案子,让百姓喊他“青天大老爷”,结果听说是被夫君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