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啊,你可千万别多想。”何月琴一改方才的傲慢,“彦初这孩子就是直性子了些,谢夫人,咱们先定下婚期,等南伊嫁过去,夫妻恩爱,那沈云娇自然不是问题。”

李舒玉还未说话,谢南伊抢先一步道:“我丞相府绝不是上赶着要与你们侯府结亲,世子这般不将我爹放在眼里,难不成是功成名就,所以就目中无人了?”

这话完全是给宋彦初脑门上刻上“嚣张跋扈”四个字,这可是皇上最忌讳的。

担心今日之事传出去,何月琴不得不低声下气:“南伊好孩子,我今日回去定好好罚彦初,让他来给你道歉。”

说完,她也没脸再待在这里,起身也迅速离开。

待他们母子离开,李舒玉才开口:“南伊,你还未成婚,就这般让婆母和夫君下不来台,属实有些任性了,若是明日彦初给你道歉,你便好好跟他说,你知道的,你爹的意思,是让你早日将婚事定下来。”

第7章 心里猫爪似的痒

“母亲,我只是不能坠了丞相府的颜面。”谢南伊依旧委屈,“若是母亲觉得我做错了,我就去给世子道歉。”

李舒玉霎时间被噎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倒是不用,南伊也受委屈了,母亲这就将此事告诉你爹,让他琢磨琢磨。”

待他们全都离开,谢南伊略微垂眸,再抬起时,便是满眼冷厉。

这两日之事,她的确是“受尽了委屈”,宋彦初也百般瞧不上丞相府嫡女。

所以,是时候让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了。

“芍药,这是今日的手稿。”谢南伊将提前准备好的手稿和银子交给芍药,“拿去给说书先生,好好准备,明日说得生动些,务必要声情并茂,戏班子也同步演出。”

芍药拿着稿子笑起来:“小姐放心,奴婢定将此事办成!”

银子给的多,自然有这上京最好的说书先生上赶着来演。

还有最好的戏班子,连夜排好了戏,次日一早就开始在大街上演。

说书的人声情并茂,戏班子演得活灵活现。

因此,即便是改了名字,人们却还是第一时间就猜到说的是谁。

只用了一日,就火遍了整个上京。

当天晚上,皇上便知道了此事,震怒不已,次日当庭杖责宋彦初。

当庭杖责官员,这可是很重的惩罚。

何况,宋彦初还是刚刚立功归来的少年将军,很得皇上赏识。

今日被打,只能说明这件事的确触怒了皇上。

可皇上虽然生气,也没有撤回赐婚的旨意,便无人敢提。

所以,宋彦初即便百般不愿,这个婚也非成不可。

不仅要成,还要尽快,让皇上满意,也堵住悠悠众口!

散朝之后,他便忍着背部的伤,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亲自到丞相府。

这次,李舒玉没有出面。

那唱戏的,连她这个继母也没有放过,句句都在指责她不维护谢南伊。

她便让谢南伊自己去见宋彦初。

得知这样大的流言,仍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谢南伊便换了策略。

“芍药,之前不是让你买通平南侯府的一个丫头,今日可以派上用场。”她低声与芍药耳语几句。

芍药出门,她自己一人来了前厅。

还未成婚,二人不能单独见面,便在前厅隔了扇屏风。

两人都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身影。

透过薄纱般的屏风,宋彦初瞧见她身着娇艳的朱红色长裙,淡然自若,清丽脱俗。

记忆中的她,从未穿的这样明亮的颜色,竟是有几分陌生。

宋彦初轻咳了声,先开口:“南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