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你和段翎是那种关系,还能站在我这边?”
林听:“你可是我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段翎抓走,我会替你隐瞒的……我说过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以前的关系很恶劣。”
今安在冷淡“哦”了声:“是亲过不止一次的恶劣关系?”
林听:“……”她发现今安在根本听不进人话,果然,物种不同是很难沟通的,容易气死人。
她在心中打了他几拳,尽量心平气和道:“梁王府那次是事出有因,我不亲段翎,梁王就要杀我,你说我亲还是不亲?”
今安在:“梁王府那次?也就是说南山阁那次也是亲了。”
他套出话了。
林听狡辩:“没有!南山阁那次是吃了辣菜,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就是在里面吃了辣菜而已,你再提一次南山阁,我就打死你。”
“恼羞成怒了。”
林听简直服了今安在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安在,你没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真的。算我求你了,闭嘴吧。”
今安在错开眼,忽问道:“你不怕我会连累你?”
有些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会怕被他连累,他们不是为撇清关系,告到朝廷,就是赶他走。
林听思考了须臾,一本正经道:“怕。所以你可否给我五百两当封口费?五百两不行,三百两也行,一百两也行,不能再少了。”
今安在:“林乐允。”
“嗯?”
“我还是杀了你吧。”因为林听,今安在将男子说的话抛之脑后,不愉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一剑劈死她。
林听不可能待在原地等劈,四处逃窜,抓起鸡就往今安在身上扔,鸡叫得更响了,鸡毛簌簌落,几根鸡毛插在他高马尾上。
他戴着一张丑面具,头顶几根鸡毛,却手持长剑,追在她身后,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狗被他们撞到,汪汪汪叫,院子顿时鸡飞狗跳。
*
在不用做任务、书斋又不接生意的一个月里,林听过得非常舒坦,只时不时去布庄看看。
从前林听去布庄需要偷摸去,今时今日光明正大去。
因为林三爷已经没有资格干涉她做不做生意了,虽然他签下的那张许她自立门户的契约还没多少人知道,但他们各自心知肚明。
林听今天也去了麟记布庄,想查查账。陶朱守在她身边,伺候着茶水,同时监督掌柜和伙计干活:“没客人时就扫扫地。”
伙计频频偷看坐在柜台前拨弄算盘算账的林听。
少女坐在凳子上,红裙明黄丝绦,耳垂的明月珰晶莹剔透,衬得不施粉黛的脸白皙如雪。
麟记布庄刚开业,伙计就来了,却只见过掌柜,没怎么见过布庄的真正东家,一个月前才第一回见东家,年纪比他还小的东家。
长得还这般好看……
掌柜敲了伙计一记,打断他神游:“看什么看,快干活。”
现在是生意淡季,客人不多。林听看完账本就躺到柜台旁边的躺椅上吃葡萄了,陶朱站背后给她捶背:“生意是不是不太好?”
林听:“不算特别差。”淡季嘛,正常,稳住心态,反正她还有私房钱,不会让布庄倒闭的。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布庄,问有没有杭州丝绸。
掌柜见来人气质非凡,模样出色,亲自迎客,热情道:“回公子,有的,请您随我来。”
陶朱无意地看了眼,赶紧推了把昏昏欲睡的林听:“七姑娘,您快睁眼看看是谁来了,段大人,是段大人,他回京城了。”
林听睁开眼,刚好与转头朝这边看的段翎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