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心道,拒绝得也太直接了吧,这次连表面功夫也不做。

就在此时,小二送酒菜进雅间。她等他离开了,再问:“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难道是你觉得男女之间不可以做朋友?”

段翎抬眼看窗,外面正晴空万里:“不是。只是我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当朋友。”

“好吧。”

林听觉得段翎肯定是还记恨着以前她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但即使做不成朋友,我也希望你今天能给我一个为你送行的机会。”

段翎捏了下发痒的手腕,收回视线,看向她的眼睛:“林七姑娘好像很喜欢给人送行。”

“段大人此话何意?”

他道:“你昨天不是去城门送你朋友出城了?我说的是你那个从梁王府里救出来的朋友。”

林听懵了:“你……”

昨天她易了容,用的香粉是京城里常见的,说话时也牢记着用口技,段翎是怎么发现的?上次在梁王府也是,他直接就认出了。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段翎垂了垂眼,手腕越发地痒了,没从正面回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了这些事,就会留下痕迹、破绽。”

林听始终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连续认出她两次的,久久没能回神:“谢谢你昨天没拆穿我。”

他抬起眼:“谢我?我昨天可是朝你射了箭。”

她趁机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可你射偏了,不是?谢谢段大人手下留情,我敬你一杯。”

段翎看了一眼酒杯里微微晃荡的酒水,没接:“林七姑娘言重了,你之前还在黄鹤楼救过我的命呢,要谢也是我谢你。”

林听脑子转得很快,嬉皮笑脸道:“那你敬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