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榻上,咕哝道:“你脑子还挺好使,记得这么清楚,我自己都忘了前天吃过什么了。”

刚趴下,马车猛地一停,她因惯性往前一倒,滚下了小榻。

陶朱也没好到哪儿去,脑袋磕到前面的坐板,头晕目眩,自己疼得快晕了,还记得林听:“七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林听爬起来,顾不上问外面发生什么事,挪到陶朱身边,扶起她:“我没事,你怎么样?”

“奴也没事。”

“那就行。你在这里坐着缓一会,我出去看看。”林听弯着腰揭开帘子走出去。陶朱担心她,想跟着去,被她按回坐板了。

一揭开车帘,林听就看到了段翎,她还没开口问,他先道:“抱歉,让林七姑娘受惊吓了,前方有人在闹事,马车被迫停下。”

他身形颀长,挡住了林听视线,她看不到前方。

“闹事?因何闹事?”

段翎看了她一眼,语气微妙:“醉汉闹事罢了,只是……”

最近林听跟段翎经常接触,对他的表情和语气有些敏感,听出他语气微妙:“只是什么?”

他也不拐弯抹角:“只是此事好像牵涉到你的朋友。”

她的朋友?段翎见了不为所动,说明不是段馨宁。是今安在?林听跳下马车,往前方看。

大街上人流如潮,喧闹不已,道路中间的人更多,围了几个圈,形成一面面厚实的人墙,连两侧商贩也伸长脖子往那里看。

不少香车宝马塞在街上,进退不得,包括他们这一辆。

能用上香车宝马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无缘无故被挡着,不能前进,自当怒火中烧,纷纷派仆从上前去打听消息、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