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刚过午时?她又睡到这么晚?林听从床榻里爬出来:“都午时了,再睡可能就到晚上了。”

“那你先洗漱,我出去见他们。”段翎推开门,走出去。

不到片刻,林听收拾好自己,也推门出去,想唤仆从准备午膳,恰好遇上回来的段翎。他手握一张画像,应该是锦衣卫送来的,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但没多问。

段翎却将画像摊开,递到林听眼前:“你看看画上之人。”

这话听起来很耳熟,她在回门那一日拿踏雪泥的画像给李惊秋看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林听一头雾水地看了。

画上之人站得笔直,身穿前朝官服,容貌出色,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唇角扬起一抹笑。

她摸着下巴道:“此人是你们锦衣卫要抓的人?”

段翎:“不是,此人名唤应知何,我们在安城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讲过他的故事。”

林听记得有关应知何的那个故事:“你找他的画像作甚?”

段翎顺着她的视线又看了一遍应知何的画像,目光停在他和踏雪泥完全不同的那张脸上:“我怀疑应知何和厂督有关系。”

还没与林听成婚前,段翎就派人去查踏雪泥了,因为锦衣卫和东厂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所以他们会互相查对方,试图抓住对方的把柄,以此拉人下马。

查一个人,一般会从过往查起,段翎调查踏雪泥,自然也会调查他的过往。只是踏雪泥过往宛若白纸,太干净了,挑不出差错。

可越是干净,段翎就越觉得不对,于是他没中断过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