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再次回眸看她,似笑非笑道:“今公子也来安城了?”

“嗯。”他抓重点很有一手,林听忐忑地想,段翎会不会又提起太子遇刺一事?他之前就怀疑过是今安在做的,现在知道今安在也来了安城,兴许更加怀疑了。

林听头大加头疼了。

可段翎没有提起太子遇刺一事,也不知是忘了此事,还是故意忽略不提,只问:“今公子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想得到。”

林听心说,前朝皇子的身份和能拿去招兵买马的金库。

“我不能说。”

段翎也没再追问,话锋一转:“抓你走的将军是谁?”

林听摸着马鬃:“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见过他,但听谢五公子唤他归叔。”她昨晚被他打晕时,是背对着他的,没看到脸。

归叔,段翎记得此人是谢家军里颇有实力的一位将军。

林听拢过马鬃,给它扎辫子:“你是何时发现夏世子和谢五公子有来往的?”段翎问了她那么多,她也要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

段翎:“在你之前。”

她是在花楼时发现的,他说在她之前,那很早就发现了:“你为什么不将此事告知陛下?”

“不想说便不说了。”

林听松开马鬃,猜测道:“是因为令韫喜欢夏世子?”

“不是。”段翎对亲情没太大感觉,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所以段馨宁喜不喜欢夏子默,他们会不会在一起,都与他无关。他没将此事告知嘉德帝,纯粹是不想罢了,不是因为他们。

“你是怎么发现的?”

段翎笑了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既做了,无论多谨慎,都会留下痕迹。”

林听倾身朝前,趴马头上,看走在马左前方的段翎,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头:“你也上马吧,我们一起骑着走比你牵着走要快。”

手指的温度仿佛能穿过衣衫落到段翎的肩头,他眨了下眼。

最终,段翎也上了马。

马上的地方并不大,无论如何都会碰到彼此的,不过林听当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们做过了,只是身后多了个人,不能再没骨头似的坐着,否则会多占地方,让他坐得不舒服,于是她坐直身子。

坐直身子后,林听的腰背不可避免地擦过段翎身前,他的气息缓缓落在她后颈,虽说那气息闻起来柔和,但存在感很强。

林听垂下眼,段翎双手越过她两侧腰,拉住控制马的缰绳。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背透白,依稀可见底下的血管,皮肤似很薄的样子,瞧着非常漂亮。

林听看着看着,不禁记起那晚的事,段翎与她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敏.感得不行,用这双手抓紧她腰,又松开,去抓身旁被褥,十指和他的脸一样,泛着绯红。

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那晚有几次,她感觉到段翎是想向上挺.腰的,可他总是挺到一半又落了下去,像是有所顾忌,导致落有汗的腰.腹不断地轻颤着,汗沿着腰滑落,弄湿被褥。

林听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回头看段翎。她一动,散落在腰间的长发便抚过他握缰绳的手。

段翎就坐在林听后面,能看到她一举一动,自然能看到她回头看自己,他没开口,等她说话。

林听却没说话。

她又把脑袋转回去,只是转回去之前偷瞄了眼他的腰。

林听的偷瞄小动作没瞒过段翎的眼睛,待她转脑袋回去,他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腰身被蹀躞带束着,香囊随风而动。

*

谢清鹤回到军营了,归叔就在他住的营帐前,手拿着几十斤重的大刀练武。他借着昏暗的夜色藏好受伤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