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邬也就把疤脸母亲陪酒的照片贴满了班级的黑板,被疤脸握着手腕质问的时候,他用折刀狠狠扎穿了疤脸的手臂。

结果,事情闹大了,才有人管,而那时邬也知道了,成绩也是他的武器。

因为邬也有竞赛金牌,就算他在学校里搞出伤人事件,教务处也舍不得给他记过,影响他考名牌大学。

他凭借着美貌和优绩这两把好使的武器,就可以为所欲为,疤脸成为了他的狗,之后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他的狗。

今天的疤脸坐在邬也旁边,张开自己沾满陈默碎肉的手,对曾经伤害过的人摇尾乞怜道:“我希望小也今天有原谅我一点点。”

邬也闭了会眼享受尼古丁进入血液分解压力因子的感受,白烟从红艳艳的唇边缓慢逸散,“我没让你停下,害怕杀人的话就滚。”

陈默流的血太多了,周围几个人都有些面色犹豫。

“不怕的,”疤脸笑道,“我知道小也攀上大佬了,那衰仔不算什么。”

“只是作为小也这学期挑选的对象,他是不是太弱了?”

邬也的眼神冷了冷,随后又化为笑意:“打主人之前先打狗而已。”

他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趁陈默还能说话,准备听听这人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思锐的剪刀捏在手里,从后台接了桶冷水泼到陈默身上,明明是第一次当施暴者,却无师自通了不少技能。

或许也是因为天生就会当狗。

祁乐揪着陈默的头发,将人拖到舞台边缘,邬也好整以暇地交叠起双腿,夹烟的手臂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在缭绕的白雾里,对上前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歪着头露出一个微笑。

危险至极、但又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属于加害者的从容微笑。

趴在高处俯视着邬也的陈默,含含混混的声音从他嗓子里滚出来。

“证……据……我就是……证据……”

邬也听清楚后,嗤笑道:“我施暴的证据吗?陈默,你以为只有特权才能凌驾于众人之上吗?”

在场唯二能代表特权这个词的李思锐和祁乐背后发寒。

“脑子也可以啊,”邬也笑意加深,看了眼旁边按他的要求拍摄视频的同学,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也被拍了进去,“就算曝光了,又如何?像我这样的天才,出国读完书后,多的是人请我回来,同时帮我掩盖我的黑历史。”

这话一点没错,李思锐想,这两年市里的竞赛金牌全是邬也拿的,弄不出人命,都不算大事。

就是弄出人命了……邬也这几条狗估计都要抢着替邬也顶罪,李思锐看了看邬也身边那个表情狂热的疤脸,像在凝视自己的未来,一条已经被邬也玩疯掉的狗。

邬也厌烦地移开眼睛,示意李思锐动手,已经完成工作的祁乐从舞台上跳了下来。

他仔仔细细地把身上的血洗清,才敢靠近过去,邬也此时点上了第三根烟。

祁乐高大的身材几乎缩成了个鹌鹑,低下头唯唯诺诺道:“小也……要不你揍我解压吧,抽烟不健康。”

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艳丽张扬的邬也,理都没理他。

祁乐咬咬牙又道:“你不惩罚我吗?小也,我也……”伤害过你。

疤脸警觉地盯上了这个穿着贵族学院制服的男生。

邬也摇了摇头,说不一样,安抚住了疤脸。

陈默是荣越的帮手,给他下药,还威胁他,祁乐单纯犯贱,几巴掌扇过去就老实了。

瞥到舞台上蠕动的陈默终于像具尸体般安静,邬也看眼时间,结束的比他想的早些,跟荣傅约好来接他的点还要过一会。

“班长,疤脸,辛苦你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