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偏过头,遵循少年的意愿,对着镜头说:“对不起。”
“说琥珀,对不起。”邬也冷冷道。
荣越顺从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他终于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学习做条蹲在主人脚边的狗,主人让他干什么,他就摇着尾巴去干。
但前提当然是……主人由着他舔了遍娇软的身子,把狗喂饱了,他什么都能做。
“可以了吗,小也?”荣越说,“要不我再学两声狗叫吧,最侮辱人了。”
他已然无师自通,成为最下贱的狗,知道怎样能讨主人欢心,以前虚张声势地冲着主人狂叫,还不是为了博取关注。
只是荣越还不知道,这可不会让主人分出更多的精力照顾他,劣等狗只会得到深深的嫌弃。
邬也看都没再看地上的荣越一眼,拿起手机结束录像,收起三脚架,转身直接离开。
他和荣越没什么可说的,多看一眼都恶心。
少年的背影慢慢缩小成看不清的黑点,荣越眷恋地收回视线,闭上眼睛,由着一大堆人收拾好自己。
他们的声音很吵,将邬也带给他的平静消耗得很快,荣越回到房间里,一边等人,一边拿出画笔,将少年今天漂亮的样子描摹出来。
【小也好可爱……】
无意义的重复性文字在画纸上堆积,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人像的部分,让画里的邬也仿佛置身于疯子的絮语之中。
荣越好笑地想,要是让邬也进了自己的脑子,怕是刚看到他最浅层的幻想,就会被直接吓晕。
那是许许多多布满吸盘的触手,只会无脑吮吸的生物一根贴着一根,紧紧缠绕在少年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触手可以侵入到任何地方,不只限于少年甜美的花穴,从檀口顺着食管……到胃袋都能全部填满,刻下被占有的纹路。
甚至每一个细胞,都会……
“小越画的不错。”
成年男性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荣越骤然回神,将手下的画纸翻转过去。
被荣傅看见,他气极了,冷声道:“我不知道小叔是这种爱偷窥的人。”
荣傅轻笑,虽然看见了荣越对着他的养子画出这样恶心的画,他的反应也就像是听见小孩嘴硬,不当回事似的。
荣越攥紧画笔,从小到大,跟祁乐恨他一样,他也最恨荣傅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在因为邬也,他在荣傅面前终于有了一些自得感。
你最喜欢的小孩早被我压在床上草过了,你要是知道了,气不气?荣越得意洋洋地想着,幼稚至极。
“怎么,小叔也要来为邬也出回气吗?”荣越抿住唇,压住自己急切想要炫耀的心理。
“不,我是为了别的事来找小越。”荣傅轻飘飘地说,从衣袋里抽出一张纸,“这是你和大哥的亲子鉴定,上面写着,小越不是大哥的孩子,自然也不是父亲的孙子。”
荣越听男人说完,没有一点惊讶,反而嗤笑一声,“多久了,小叔就搞出来这个,你以为……”
“嘘。”荣傅抬指压唇,轻松止住躁动的侄子,再慢吞吞道,“让小叔解释给你听,小越。”
“这份亲子鉴定,是否有效,取决于我什么时候将其递给父亲看。”
“你觉得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32
陈默是荣越最忠实的跟班。
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京圈太子爷手下的顶级混球才对,听起来很威风。
他战绩赫赫,帮荣越摔过猫、揍过人,荣越有个看谁不顺眼就会把谁丢水里去的习惯,陈默就是那个动作利索的搬运角色。
前不久,有个让陈默心潮澎湃的人就被他亲手扔进了水里,那人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