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被折磨到这副凄惨模样春如意却全无愧疚感。他衣冠楚楚,像个霁月光风的优雅仙君,所有肮脏事全不沾边似的。

“再说,阿锐昨天也很快活吧,小穴一直紧紧缠着我,拔出来还一缩一缩地在挽留我,阿锐爽死了吧?”

春如意的羞耻心并不强烈,他的道德感淡泊,能面不改色地说淫秽之语,可那些话张锐却连听着都觉得惊慌。

张锐脸涨的通红,羞耻,恐惧,其实还有一点愤怒的,很多情绪杂乱挤满了他的胸膛,可他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并不敢有任何实际性地忤逆冲突动作。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张锐头低着,眼睛盯着被褥,他说话声音很沙哑,不像质问,透着一股不安的小心:“我得罪你了吗?”

“当然没有。”春如意神色不变,笑着:“阿锐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春如意并不骗张锐。

没什么特别的恩怨。也不是非折磨张锐不可。只是恰好,张锐回来了,他碰到了张锐,便顺其自然地在张锐身上泄了火。

张锐愣了一下。这个回答让张锐听了后好久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春如意坐在了床边,他语气温和地问张锐:“阿锐打算怎么办呢?要告状吗?”

“刚刚阿锐躺着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干脆把你杀了,留着你风险太大了,还不如让你死了一了百了,省了好多事。”

张锐惊恐地去看春如意。

春如意说着冷血的话,却并不是一副恶毒残忍的模样。

他轻轻托起张锐的下巴,张锐面色惨白,被迫抬头与春如意对视,春如意的手指摩挲张锐的下巴,像摸小狗一样挠了挠,动作轻柔,姿态随意,却充满掌控力。张锐仰着头,身体紧绷着,春如意摸到他喉咙骨的时候他猛然战栗了一下,春如意加深了笑意,拇指碾着喉骨按了下去。

“唔!”张锐浑身瞬间哆嗦起来,紧抿的唇瓣忍不住泻出一声闷哼。

“别怕。”春如意又轻轻摸了几下张锐布满伤痕的脖子,安抚一般地开口:“我后来想了想,也不是非要杀你不可的,只要阿锐可以为我保守秘密。”

张锐仰着头,眼睛不安地看着春如意。

其实张锐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春如意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是指他对自己的强奸?还是指他突如其来的癫狂?亦或者二者都有。

但张锐并没有问,他真的一点不好奇。他并没有强烈的探知欲望,他知道好奇心是很多不幸的开始。

“我什么都不会说,别杀我。”他向春如意求饶,声音哑极了,在发颤,仔细听的话倒有点像哭腔,张锐眼睛确实有点发红,但没哭,他睫毛一抖一抖的,畏惧的模样。

“昨天晚上阿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天一直哭,还说要告诉沈师兄,说我强奸你。怎么一觉起来变卦了?”

张锐不记得他昨天说了什么了,他很识趣:“我乱说的,我昨天意识不清。”

春如意闷笑一声。

“现在意识清醒了?”

“嗯……清醒了。”

张锐其实胆子很小,而且这些年他变得越来越胆小。据说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反而会生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孤勇来,可他却不一样,他越是什么都没有,就越是害怕会经受失去。他死了几次,就越发怕死,痛过几次,就更害怕疼痛。

春如意在的这个药峰,根本没什么人,他就是撕心裂肺喊人来救他也不会被人听见。

所以他知道不能让春如意生气。

春如意凑近了张锐,张锐的脖子上还留着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发紫的咬痕,他随意扯了扯张锐的衣服,就看见了张锐的身体里布满的暧昧的痕迹。胸口上还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