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

我舒服得呜咽。

然后和推门进来的我哥打了个照面。

他怎么没走。我被抓了个现行。手忙脚乱地想从裹紧我身体的被子里钻出来,结果可能是我太慌乱了,被子反而紧紧地把我捆成一团,我挣扎了半天也没出来,反而被越缠越紧,像个蠕动的毛虫。

最后还是被我哥解救出来的,他很无奈地解开缠绕我的被子,给了我一个爆栗,问我,“这么高兴,自己玩什么呢?”

我毫不羞愧地扮演变态的角色,把脸埋到他衣领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好好闻。”

他一愣,我就看眼前的人忽然矮了一截下去。

我还没想明白,他蹲下去在床底下一阵摸索,掏出一瓶还没拆封的沐浴露,举到我面前,说,“我用的这个。”

我嘴角抽了抽,说,“你上班去吧。”

但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耳朵红了。

分明在害羞,什么沐浴露,借口。

跟我哥谈恋爱是一件很爽的事儿。

如果忽略他总是把我弄哭的话。我坐在阔别快半年的教室里想,眼前是令人眼花撩乱的数学题,脑子里天马行空。

下课铃响,我把书包往身上一甩,去找我哥跟他一起吃晚饭。他高三了,有晚自习,我没有,但我勒令他不许在食堂吃,我要他陪我一起出来吃饭。

我的学校离他得很近,二中十二中,名字也像,他在坡下我在坡上,下了坡走一阵就到了。就是宋可艺说的那个不咋样的学校。

能上这个学校还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报志愿的时候他陪我一起报的,我本来学习就没那么好,更别提中考之前我还被关了那么久,精神差点就处在崩溃的边缘,以我的分数当然考不上我哥所在的学校。

二中上不了,但我哥觉得我还能去稍微好一点的地方,于是他帮我报了另一个中学。

但那个高中离我哥远,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他当然有办法治我,他把我按在腿上揍了一顿,我不服,我就想粘着他怎么了。我趴在他腿上挨揍的时候偷偷用手指掐他的小腿,转着圈地拧,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他就拧着我的双手按在背后,扒了我的裤子揍我,带着风的巴掌扇在颤颤巍巍的屁股上,我眼泪鼻涕一起流,双脚蹬着地想逃,身子扭成麻花,还是连一厘米都挪不出去。

我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着火了,咬他大腿都没用,他一巴掌下去我就只顾着松口痛呼,到最后只能崩溃地求他,一遍又一遍地保证我去那个高中,他才帮我拉上裤子放过我,肿大了一圈的屁股被塞进裤子里又是一次酷刑,我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淌。

他把我抱在腿上,看着我哭哭啼啼地操纵着鼠标,亲手把那个高中填在志愿的第一位,才拍拍我的侧腰准许我从他身上起身,让我去一边玩去吧。

然后第二天我就顶着青青紫紫的屁股,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登上网站把我的志愿又改回来了。

瞒他多久是多久,我想着到时候我直接去学校上课,他又不知道我去哪个学校。

到开学那天我傻眼了,他说要送我去报道。

我迫不得已地跟在他后面去了他自以为我考上的那个学校,一路上都蔫蔫的,思考着怎么应付他,书包里放着早就被我藏起来的录取通知书。

到那里当然没我的名字,我哥在疑惑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对我说,“把你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

在迎新的学姐疑惑的眼神里,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文具袋翻出来,掏出来里面那张被我折得00-59-40已经皱皱巴巴的硬纸。

上面明晃晃写着十二中。

我看见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