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翻着箱子查看那一箱子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说明书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我看表,才不到一个小时,我连说明书都还没看完一遍。

我去开门,门外不仅站着我哥,还有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肖尧。

他正扶着我哥,避免他摔倒。而我哥低着头,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身上。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嘴唇有点发抖,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

也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幸福了,我都几乎要忘了,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让我和我哥的人生都差点被彻底毁掉。

那张照片,是那张肖尧亲吻着我哥侧脸的照片。

我以为他们早就没有联系了,这样看来并不是,甚至他还参与到了志愿者的工作里。

那我哥呢?难道还喜欢他?

那我是什么?

我理解志愿工作需要很多人手,需要信得过的熟悉的人,但是理解和接受是两码事。

我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是愤怒。

肖尧看见我,也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嘴角提起笑容,说,“你哥喝醉了。”

我看得出来,我又不瞎。

“他酒量不太好,酒品也不太好,喝醉了就一直吵着要回家。”

我当然知道,他上次喝醉了的时候抱着我不让我走。

“我们都劝他身上伤疤那么吓人,就不要喝酒了,他非要喝。我们还以为他能喝多少,结果一杯就倒了。”他说着,又露出那种看起来很开朗的笑容,那颗唇边的虎牙也若隐若现。

弄得我想给它掰断。

我哥身上的伤疤他们见过。

我没见过。

奇怪的嫉妒心在我心里蔓延,让我觉得潮热。

我说,“这里有我陪着我哥,你可以走了。”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窘迫,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小白,再见。”

我毫不留情地关了门,回去看我哥,他已经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了,我费力地把他挪到床上,在床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去看,是那个从成人用品店抱回来的箱子。

我想我要感谢自己看了那么长时间说明书,才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用上了,所以不亏了。

从我渡给他强迫他服下去的药片,到把他的手腕固定在床头的手铐。

他的脸开始变红,呼吸也逐渐喷出热度。

我解开了他的裤扣,掏出他药效上来之后已经勃起的性器。

湿漉漉的,我毫不在意地把蹭了一手的液体抹在他的脸上,又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俯下身去舔他胸前的伤疤。

也许是不舒服,又或许是太燥热,他伸手想自己纾解,手铐被扯得哗啦作响,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像是指甲划黑板,令人感到不适。他在终于发现没办法自己抚慰之后,无意识地挣扎着抬起头,似乎是想看清眼前的人。但是也许是他喝醉了,只记得是谁送他回来的,又或许是屋子里真的不那么明亮,他只看清面前的人影,“肖”字说了一半,接着愣了愣,迷迷糊糊地嗫嚅道,“肖尧?”

“不是肖尧,是我,哥。”

我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他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

但我不想从他嘴里听见我不想听的名字,我说,“哥,你亲亲我。”

他似乎真的晕掉了,顺从地张开嘴,我和他接吻,在结束之后把口塞塞到他嘴里。

这样他就不能说出我不喜欢的话了。

冰凉的润滑剂抹在股间,冰得我一颤。但我仍没什么迟疑地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颈侧。

我终于能在他面前发出声音了,虽然声音仍然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