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我根本抵赖不得,他把我按趴到他腿上揍了一顿,没收了我的作案工具,让我一边挨揍一边保证我再也不破坏锁了,迫于他的淫威我不得不屈服。打完我哭哭啼啼地去镜子前看我可怜的屁股,它彻底红了,大腿根还盖着个明显的巴掌印。

有赖于我哥的武力镇压,厕所的门锁成为他踢坏卧室门锁之后家里除了大门之外的唯一一把锁。

说回他搞坏卧室门锁的这个晚上。

那时候他在外面敲门,膀胱里满溢的尿液让我难受得干呕,我只是在卧室里无声地哭,看着眼前锁在我手腕上的银色手铐浑身发抖。钥匙就挂在我的脖子上,但我好像傻了,我混沌的脑子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可以打开它。

最后他把门踢开,我崩溃地扯着我被铐住的手求他别过来,手腕上划得流出了血,我却仿佛无知无觉。

他没有听我的话,而是坚定地走过来抱住了我。他把我抱在怀里,我咬他的肩膀,咬到满嘴血腥味,用自由的那只手拼命地捶打他,指甲抓得他满手血印子。他痛得闷哼,仍然握紧我的手,让我不能再拉扯自己的伤口,一遍遍地拍我的背,轻声安抚我,告诉我,小白,没事了,你在哥这里,不会有人再把你关起来了,不要害怕,哥护着你。

一直到我窝在他怀里哭着睡着。

醒来之后我看见他就坐在我床边,眼底下一片青黑。

我才发觉他可能是在我旁边坐了一夜。

我问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他说没有,我不信,我看见床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了。我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

他问我吃什么,说给我做,我说我不吃,你抱着我。

我在纸上写:“你今天旷工了。”

他说没关系。

我又写,“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他摇头。

“但我前两天看见你在电脑上查什么精神病。”我感觉自己没有比平常更用力,但是纸被我划坏了,大概是质量不好,“你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吗?要把我和我妈关在一起吗?”

他沉默。

我就更烦躁了,我写,“你要是把我丢了,我就把门反锁,把这里也烧了。”

我说“也”,所以他应该也知道了家里是我放的火,但是一点惊讶的反应也没有,他果然早就知道。他太了解我了。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要把我们俩一起烧成骨灰,让你死也没办法死在你喜欢的山里。”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说过的话,说他如果死了,想死在他那个山里的秘密基地,但是他要是把我扔了,那我就让他死也不能如愿。

他接过纸看了一眼,就动手把那几张纸全撕了,把碎片丢到一边,摸我的脸,摸我的头。

摸着摸着忽然“嘶”了一声。

我咬在他手上了。

我泄愤似的咬他,他手上还带着我昨天挠出来的血印子,又被我咬出血,我还没解恨,撸了他的袖子往他前臂上咬,我觉得他也有病,大热天的穿什么长袖。

我咬他手的时候他还由着我,我把他袖子撸上去他就不由着我了,而是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垫着我的牙根,把他的手臂解放出来。

他告诫似的给了我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才抽出手重新把自己的袖子放下来。

我被他扇得头偏到一边去,其实那力气完全不足以做到,但我装作被打得很痛,呜咽着偏过头的瞬间看见他手臂上一闪而过的伤疤。

不是我挠的,我没那么大力气。

他说,“别装娇气。”

又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你该懂,过分了要挨罚。”

放狠话谁不会,打那么轻干什么,还说罚我,像刚刚那样的巴掌我还能再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