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你的情书!”
“情书也一样!”
“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拆开了她的信,可是她也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喜欢你了啊。”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在歪理邪说,时予晏。”他的眼神仿佛无尽的冻土,透着让人无法接近的寒意。
“可是我不想看到她,不,不想看到任何人喜欢你,哥。”我的眼眶发酸,努力压制着哭腔,“看到有人接近你,我都嫉妒得发疯。”
空气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刺进掌心的嫩肉里,传来尖锐的刺痛。
我又有点想咬指甲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让时间的流逝也变得让人无从知觉,我的余光瞥见他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那把戒尺。
“时予晏。”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口的三个字里带着些颤抖,但他很快就稳住了声音,戒尺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他说,“时予晏,认错。”
“……哥。”
我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蓄积在眼角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我努力地牵起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都不叫我小白了。”
“因为你犯了错,没资格被这么叫。”
喜欢你也做错了吗?哥。
“认错。”
我咬着嘴唇,直到在唇齿间尝到铁锈味。我想起来之前说过的,“我希望哥管着我”。
可是他真的管束我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心痛。他在逼我承认喜欢他是错的……吗?就因为他是我哥吗?
沉重的钢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咣当”一声响,我的身体一抖,戒尺摔落在我脚边。
他转身就要走,我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袖。
被他丢弃是比惹他生气更让我接受不了的后果,他也许会不想再管我,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不想再回到这个家里。我的呼吸陡然慌乱起来。
“松手。”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皱了皱眉。
“哥……别走。”我的声音在颤。被放弃的恐惧感席卷了我,我红着眼眶摇头。
“我明天有考试,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哥,我错了。”迟来的认错终于说出口,我的眼泪也跟着蜿蜒在脸颊上,“你别不管我。”
“你想让我管你?好。”他甩开我的胳膊,向着客厅走过去,我下意识地跟在他的身后,看见他从墙上取下了那条皮带。
我哥小时候我爸用来打他的那条皮带。
尽管我爸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但我记得它打人有多疼。
我爸让他跪在地上,皮带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来,留下红肿的鞭痕。我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在我懂事之后,每一次他受伤,都是我帮他处理的。他身上有很深的一条疤痕,贯穿髂前上棘到腹股沟,是金属的皮带扣划的,几乎深可见骨,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留了疤。
这些我都知道。
而这条皮带今天要落在我身上。
也许可以阴暗地说这是他长大之后对童年所受不公的报复,但我知道这不是,是我做错了,我认错,这是我该得的。
他极慢地将皮带折成两折,将一端握在手里。
我轻轻闭了闭眼,在他面前跪下来,像他小时候那样。
我听见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气声,像是一声嗤笑,“想跪就跪,没人拦着你。”
“……好。”
“喜欢跪就去瓷砖上跪着。”
“好。”
我往旁边膝行了两步,让膝盖落在硬冷的瓷砖上。我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我在哭。
“哪只手拆的信?”
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