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休妻就休妻,想贬妻就贬妻,现在连话都不让人说了么?”

“我们赵家门楣是不高,别说高门贵女,我连嫡女都不是,所以这就是你连话都不让我说的理由?”

秦泽御:“……”

完全放弃治疗了。

他只要老老实实的抓着夫人的手就好了。

两个人正争执间,泥鳅带着赵青末过来了。

秦泽御一进道观,赵青末就察看穿了他在演戏。

赵青末站在房顶上,无语的看着这一切。

本想一走了之,又实在控制不住好奇,想看看秦泽御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观主带泥鳅找到了他,说是秦泽御身受重伤,让他过去疗伤。

看秦泽御的架势就知道,这场休妻多半是一场乌龙。

他一个外人不方便搀和人家的家事,可一时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这么跟着泥鳅来到了赵旖然休息的卧室。

“大少爷,小王爷身受重伤,还求您给看看,”泥鳅擦掉因为心虚而出的一脑袋汗。

本来想提前和赵青末交代一声,可赵青末这人太冷了。

万一不肯帮小王爷圆谎,这事就麻烦了。

这会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赵旖然看见赵青末来了,真心感激的说道:“有劳大师兄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起身,打算把位置让出来。

却不想秦泽御拉着她,怎么都不肯松开。

赵旖然只能掩住心里的怒火,好声好气的哄着秦泽御:“听话啊,让大师兄给你看看。”

秦泽御看见赵青末就头疼。

偏生赵旖然不肯听他解释,万一这人趁虚而入……

“不行。”

秦泽御只有这两个字。

赵旖然无奈的解释道:“他好像有点糊涂了。”

秦泽御糊涂不糊涂赵青末比谁都清楚。

他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无妨,我就这么看看吧。”

赵青末说完这话便将手指搭在了秦泽御的脉搏上。

视线却落在了赵旖然那只白皙柔荑似得小手上。

已经被秦泽御粗鲁的抓红了。

秦泽御眼观鼻鼻观心,注意到赵青末的视线,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他飞快的松开赵旖然的小手,咳嗽了一声道:“快点吧。”

赵青末没想到秦泽御这么孩子气。

他无语的弯了下嘴角。

片刻之后就确定了事实和他预想的不差。

秦泽御装的。

这人以前装傻,现在装受伤,不去唱大戏都可惜了。

秦泽御知道赵青末什么都看出来了。

但他这会只能装下去。

“咳咳,”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开口道,“大师兄,我这伤……还有救么?”

赵青末:“……”

迟疑间,看了一眼赵旖然。

女子脸色极差,一双眼睛像是黏在师弟的身上,片刻都不忍移开,到底还是决定帮秦泽御掩饰下去。

“师父给了我两颗专治内伤的药,”他从怀里摸出一只小药瓶来,拿出一颗塞进秦泽御的嘴里,“半个时辰就能见效,一个时辰就好了。”

秦泽御被动的吃了一颗药。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万一大师兄动了杀心,这一颗毒药下去,他大概就真交代到这里了。

“你给我吃了……”秦泽御想吐出来。

可他反应慢了半拍,一切都是徒劳了。

赵青末明白秦泽御的意思,一手按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毒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