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宴一阵莫名其妙的不爽,直接叫他名字,用的中文,语调很淡,说贺子烊你听电话。
那边停顿几秒,贺子烊一开口崇宴才猜到他有点喝醉了,还在用英文跟他讲话,语调都是飘的。
“我说了我真的不在啊,不要来找我。”
他的英音发音一直很好听,今天却有点不自觉的黏糊,声音跟舔人耳朵似的。
电话就到这里挂断了。
贺子烊这话在崇宴耳朵里听起来和“等你来找我”没什么区别。打Uber还得等车,匆匆披上件外套就走路去那同学家,幸好不远,他也还记得路。派对应该开始有一会儿了,崇宴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壁炉燃着,室内很暖和,门边立着一棵装饰着小灯和彩球的圣诞树,桌上堆满东倒西歪的饮料罐和外卖盒。
崇宴一进来,好多人都注意到他,也都是没说过几句话的熟面孔。有人叫他帅哥,他被迫社交一番,眼神一直在人群里找贺子烊的身影,最后在铺着深蓝色地毯的转角楼梯上发现了他。
夹克外套配纯黑紧身背心,好身材一览无余,侧脸线条很干净,正撑着头和一个外国同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