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对儿子们的称呼就只有哥哥和弟弟。贺子烊他妈总是向着崇宴,哪怕是崇宴先挑的事,也把贺子烊脑袋摁下来,要他说哥哥对不起。
哥哥……这个称呼怎么可能从贺子烊嘴里说出来,每次都一万个不愿意,嘴能扁成小鸭子那样儿,眼神恶狠狠瞪着地板,在威压下叫一声哥,跟快把他杀了似的。
但是这个字怎么就这么好听,崇宴心情能立刻转好,把贺子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说没事儿,我大度,我原谅你。
高中以后家长基本放养,就再没听贺子烊这么叫过他。现在看着贺子烊的嘴又扁起来,眼神躲着自己,崇宴心里就仿佛有东西在挠。
……现在该管他叫弟弟还是妹妹了?
“不是对谁都这样,”他垂着脖子,湿漉的呼吸吹在贺子烊的嘴唇,把他脸掰正逼他和自己对视,“你一直那么听话,给我一个人发视频……我当你就是想被我操呢。”
“给你发……视频?”
贺子烊的眼睛骤然睁大了,里面还有湿蒙蒙一层水,眉毛抬起来,嘴唇微微分开,难以置信似的。
“那是你,”半晌他的喉结才动了一下,急急喘出一口气,现在才像是全明白了,“那天在自习室,也是……”
“真空羽绒服,我当你会拒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