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的欲望,朱浩文适时制止了她:“出不去,这个窗子根本打不开。”

牧怿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们去五楼看看。”

朱浩文抬眼看了看牧怿然,也随大家来到了五楼。

因为五楼没有自己的同伴,大家只好去了公厕的窗口,发现外面依然是朦胧的雾气,但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城市景象的轮廓。

“太诡异了,这些现象能说明什么呢?”沙柳此时毫不介意自己身处男厕所。

“这一定和房间的变形有关系。”柯寻来到五楼之后,感觉比刚才好受了些。

“房间为什么会变形?咱们到底在哪儿?!”沙柳有些压抑得失控了,“按咱们刚才在六楼看见的,这个筒子楼分明就是埋在土里的!咱们一直都在土里!!”

“所以,这部作品的名字就叫《破土》。”牧怿然面朝窗外,看不清其表情。

柯寻只觉得浑身上下过电一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的领悟:“原来这就是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卫东被柯寻吓得不轻:“柯儿,咱有话好好说行吗。”怎么突然就整开专业的幺蛾子了?

柯寻此时却一脸认真:“要破土的是我们这座筒子楼,是整座春笋公寓,那些竹笋象征的也是我们这座楼,我们如今埋在土里,现在正在慢慢地破土而出。”

牧怿然不禁回过头来:“继续说下去。”

因为男厕所的空旷,柯寻的声音在这里形成了回声,好像一场别具意义的演讲

“之所以房间会变形,是因为筒子楼的顶端要向内聚拢,为什么要向内聚拢?是因为整座楼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头顶尖尖的竹笋,然后伺机破土而出!”

柯寻的这番话充满了想象力,充满了不真实,却偏偏与画中世界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图文并茂的真实故事。

沙柳的声音充满着颤抖:“如果真的破土了,我们将会怎样?”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最终,牧怿然说:“在破土之前,楼层的顶端会彻底聚拢,我们这些内部的人将被彻底困住,完全与外界空气隔绝破土不是为我们设立的,我们只是其中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