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焦灼的战场,眉头紧皱。本以为能借着霍翊安不设防,先将人解决,再以双倍的人数优势碾压乱了阵脚的护卫们。
可一个预料之外的女子,坏了他的全部计划。
霍南誉挑得护卫们都是个中好手,对付普通的小兵,又有以一敌三只能,更何况还有个大杀器般的李玥妩在前面收割。
王录看着人数锐减的手下,忙换了命令。
“放箭,放箭!”
二十位马上的弓箭手,搭上箭,却迟迟没有拉弓。场上双方的人混杂在一起,他们无法保证不会误伤。
王录看着满身是血的女子向自己逼近,嘶吼道:“不计后果,放箭。快放。”
弓箭手略作犹豫,还是拉满了弓。
箭矢飞驰,中箭者却多是小兵。
李玥妩的身形距离王录不过丈许。她手中的双刀不知何时已成了三刀。
阻她的小兵,攥着武器的手在颤抖,脚下步伐不自觉的后退。
他们渴望高官厚禄,同样也怕死。
没有人能在眼前这个女子手下走过三招。
李玥妩踩着踉跄跌倒的小兵,身形拔高,一个翻身,就落在了王录身前。
“你!”王录左手不甚熟练的抽出佩刀,指向李玥妩,“你是何人。”
李玥妩第三刀夹在颈侧,右手刀横扫,左手刀前刺,第三刀下劈,转身第三刀换腋下,反手抹刀。
王录毫无还手之力,不到十招就被取了性命。
护卫长立即高喊道:“王录已死,你们还要反抗?”
小兵踌躇间,李玥妩又将一弓箭手提下马,长刀将他钉在了地上。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随着第一个小兵扔下武器,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哐哐”扔武器的声音。
李玥妩坐在马上,一刀掷出,意图趁机爬上马车的小兵眨眼间就身首异处。
霍翊安见小兵们被制服,探身出来,踢开挡在前面的尸体,跳下了马车。
他走到早没了生息的王录面前,定定看了许久。
“知道为何是他吗?”李玥妩去马车上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见他还站在那里,出声道。
霍翊安道:“无非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哥哥也同样器重他……到底多少才是够。”
李玥妩摇头。
“背叛无非就是诱之以利,逼之以要。我问的是,你可知为何会选中他。”
霍翊安似懂非懂。
李玥妩道:“他是你哥哥的亲信,在西南人尽皆知。”
若王录得手,知道实情的人都死光了,那么在外人看来,霍南誉就成了手足相残的禽兽。
“待王录事成,再将这些人也一并杀了。如此就坐实了你哥哥害你之事。”
一个手足相残的世子,德不配位,当废。
一个已经一命呜呼的庶子。
剩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幼子,一场“意外”的风寒就折了。
一个后继无人的平阳王府,再谈不上威胁了。
李玥妩不再看霍翊安的神情。
霍南誉的人信不过,先前定下的路线也要变一变了。
她叫来护卫长,道:“你们按原定的路线前进,我单独带他走。”
护卫长没有异议。
清理过战场后,李玥妩看着他们离开,钻进马车里,对坐在前室驾车的霍翊安道:“我们也走,先去桂州。”
从桂州到梧州,再到邕州。
比护卫长他们多绕了几百里路,两人却先一步抵达了邕州。
逢大集的日子,邕州城格外的热闹。
连日赶车,霍翊安俊秀的面容上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