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将左手放到冯川眼前,“你的戒指。”
冯川的声音带着欲望未褪尽的沙哑,“你的,给你了。”
冯川一直对这戒指表现的很在意,程安犹豫道:“我经管不住东西,别再给你弄丢了。”
“没关系。”冯川低缓道:“经管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东西不重要。”
程安笑了下,回吻着躺倒在他边上的男人,打探起这枚来路不明戒指的来历。
“那次听钟老板话音,这戒指跟你的初恋是不是有关系,定情信物?”
“对他最多算动了点不该有的情,综合意义上讲,你才应该是我的初恋。”
从被嫖到炮友一步步转正的程安脸又烧又想笑:“冯先生说这话不脸红么?”
“有点。”
说有点儿这位走起纯情路线来却是半分没见虚,也不知道从哪抢来的坦然。
冯川凝视着程安的眼,“我是你的初恋么?”
早恋的某人眼神立刻虚闪了两下,程安在男人脸色翻篇之前,又眼神坚定道:“你是我的此生挚爱。”
在外不讲情面的冯先生在内还是很好说话的,一句情话就哄回来了。
“这枚戒指其实和旁人无关,是我自己的东西。”冯川拉着程安的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伴着心脏怦然跳动的声音,深切的说:“这枚戒指取自这里。”
男人心口偏下那里有道陈年的疤。
“是我的肋骨我的软肋。”
冯川送出的是自己的软肋。
没有软肋的男人说:“程安,你就是我的软肋。”
程安已经适应戒指存在的左手无名指,因爱人的话,刹那间炽热的像被阳光吻过,手指连心直暖到心底。
为何「知情者」会误认为与钟起承有关,是因为外因在钟起承。冯川对误会从未言明解释,并非默认,而是拿钟起承充当遮住内幕的帘。
钟家当年与冯家大爷私下交好,钟起承作为钟家「烂摊子」的接班人,隔年隔月的会随父拜访冯老太爷,两个「接班人」那时便认识了。
钟起承跟五分熟以上的人,喜欢用肢体语言打招呼,对处事老成,岁数和他弟弟相仿的冯小爷比跟其他人更热络。
毕竟对方也算是他一眼眼看着长大的。
于是在钟起承将人揉在怀里疼爱时,被十六岁的少年视作暗意勾引,沉着眼推在了床上。
小冯爷在情感上再怎么「人如白纸」,对方眼中的震惊,抗拒,甚至于反感还是看的出的。
知道自己「被耍」的小冯爷,那时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狗脾气。
“没饶了他,让他给我撸出来的,他还嫌我尺寸不行。”冯川在程安嘴角疯狂上扬的脸上掐了一把,“有那么好笑吗?”
“咳,有点。”并不由腹诽,当时洗尘宴上那句「不小了」,果然是在记仇。
原本就是下半身占据主导的性带来的情,性欲消退后,后反劲的小冯爷,强烈的烦起了身边的人,一脚给人踹墙上了。怀疑人生中的钟起承,本来帮人撸就够恼火了,于是还手了。
冯川那时毕竟才十六岁,骨头都没抽开,拳脚功夫是有。但还没人高马大到可以跟同为练家子的二十好几的青年硬刚,互殴了半晌,才趁其不备下黑手将人反摁在身下,被闹出的动静引来的人就将两人分开了。
又气又恼,光挨揍了还没还手呢,他还没来得及生根的情种,就这么被怒火焚了个灰飞烟灭。
问其为何,小冯爷意图为自己错付的情愫找个坟坑,埋进去,踩实了,于是很有担当的抗下了所有。
“我想让阿承跟我,他不愿意。”
「出柜」加「强人所男」,冯老太爷气的差点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