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那就吃玻璃吧。
酒杯冲着老立的脸上砸了过去,身旁保镖在老立发出叫嚷前,迅速将人控制住,捂住了他鼻血横飞的口鼻。
这栋别墅的隔音很好,但冯川并不想让潜在的异响吵到他的宝贝休息。
“把他喉咙堵起来。”
冯川倒出烟盒里的烟,将地上玻璃杯炸出的碎片收进烟盒里。
堵住喉咙除了防止发声外,是为了压住舌根,以及将人体脆弱的气管食道保护起来,让这个人的贱命能更耐玩一些。
装入烟盒的玻璃碎片,倒进了口腔里预留出的空间内,玻璃渣的锋刃在填充的过程中,就以将唔叫的人,嘴里划得血沫唾流。
脸色涨成酱肝色的老立包着满嘴的玻璃渣,在被布条缠住了嘴,踹倒在地上时,就已经在极度的畏惧中吓尿了裤子。
“就是你这张嘴游说着他去赌,害得他那么疼的么?”
男人皮鞋的鞋底踩在了老立的侧脸上,碾压着,逐渐施力,玻璃碎互相挤压与牙齿擦出令人耳根发酸的「咯吱」声,受力的下颚骨缝也在「咯噔」惨叫,老立眼睛翻白,新一度的来自口腔的血水,顺着鼻孔一个劲的淌。
冯川在人即将晕倒前收了脚,在老立蜷缩的手指上碾了一脚,换了个痛点,将人踩得清醒了几分。
有支过长的玻璃片已经扎透了腮肉支了出来,冯川命按着对方的人将其翻个面,在对方另一侧的脸上,再次落脚。
紧闭的房间门在这时被打开。
“川哥。”
背对着来人的男人,在转头的瞬间收起了眉宇间的冷戾,轻柔的嗓音仿佛怕吓到对方似的,“睡醒了么,宝贝。”
保镖们动作迅捷的将躺在地上的人蒙上了面罩,拖到不会被程安看到的沙发背后。
程安在开门的那刻就看到了男人脚下血肉模糊的人,他并非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而是除了冯川以外,看不进别的东西。
蹲坐在程安脚边的小猫鼻翼抽动,一双异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沙发背后放置着人的方向。
“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别进这屋,脏。”
程安踏入一步的脚,又收了回去,下一秒男人已经大步的迎了上来。
程安身上穿着和小猫同款的白色绒料睡衣,脸色与衣服一样苍白,一脑门不知是冷还是热的汗,呼吸在与男人近距离视线交接时,立刻急促了起来。
冯川示意保镖将地上的「脏东西」,从哪搬来的,丢回到哪去。
他既然能将人「请」来一次,自然也可以「请」来第二次。
冯川用洗干净的手拥着床上的人。
“又难受了么?”
程安轻轻的点头,“感觉有小虫子在咬我的骨头,吵得连你说话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他带着鼻音沙哑的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我在这呢,别哭。”冯川抚摸着程安的后背,轻笑着说:“是没救了我家宝贝笨的没救了。”
平时脑子转的挺快的人,被当枪使,诓骗了那么久,却因为别人对他随口的小恩小惠,没有将人向坏处上想过。
被取笑的人,在冯川的肩膀上啃了个牙印,将脑袋搭在了男人的颈窝,吸了吸鼻子。
“这不是能听到么。”冯川捧正了程安的脸,收起笑意正色的说:“不要怕,只是一次因为过量摄入而产生的急性戒断反应,短期内是会难受,但不会越来越糟,会完全康复的。”
程安偶尔的多汗,失眠,心慌,过欲,都得到了解释。
他并非不自控,他没病,他确实有瘾毒瘾。
钟老板会馆里的「药师」迷人很有一手,根据对方的年龄体质等,用量向来精准。当时程安的「诈尸」,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