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骗你的我装的很像吧。”这是程安今晚为数不多的真话。然而在此刻,配上故意引人曲解的补充,就显得不能入耳了,“只是为了提升「顾客」的使用体验,有的时候装的太认真连自己都入戏了,产生了些许的生理反应,人之常情。”
冯川忽然之间冷静了下来,至少语气是这样的,“你的作陪,原来这么不情愿么?”
“有反应是我犯贱,我本来就是因为缺钱才出来卖的,卖谁都是卖。至于你说的那些反应,我躺别人身下时可能也会有。”
程安没敢看冯川的表情,但他想,他的话貌似真的将这个男人气到,或者伤到了。
因为在他的视线中,那只打人时又狠又稳的手,正在颤抖。
冯川也没再看程安一眼,他抬起手,垂眼看着手上的戒指,嘴角以笑的弧度动了动,一直阻拦的男人,不带情绪的说
“滚。”
发誓
【识海一片空荡的寂静,「心声」先一步滚了,留下程安绝望的站在原地。】
「求仁得仁」,程安应该「心满意足」的滚了。然而在对方完全漠视自己的那一刻,一直替他出主意的心声,仿佛大难临头般迅速偃旗息鼓,潜藏进心底的裂缝中,再不吭声了。
行尸般的程安,将被心声夺走的意识从荆棘丛中夺回来。附体那刻,心尖上的「刀」血淋淋的发散着寒芒,刺了个对穿,在持续的心悸下,一时连身后的伤处都不觉得疼了。
小孩子之所以会在家人面前打滚哭闹,是因为知道亲人会给予自己想要的关切,并非真的想哭。不过是仗着对方的包容,意在得到重视和安抚。而当任性过后,回头发现家人真的离开了时,才会发自内心的悲声惶恐。
程安至此才发觉,自己复杂的心绪里,对冯川还有着这样一层没来由的恃宠骄纵。
冯川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被惯坏了。
决心离开的是他,可真走到这一步,程安发现自己四周根本没光,也没有路。
“对不起。”程安小声的说。
识海一片空荡的寂静,「心声」先一步滚了,留下程安绝望的站在原地。
“对不起川哥,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生气的样子,此时以如程安来时那样,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接着书签那页看起了手上的书。
冯川的脾气其实非常的稳定,喜怒有常,气恼只在面上显一点,便算是生过气了。
但脾气稳定不代表没脾气,这本书没有真正奔着程安的脑袋飞过去,还要感谢教导有方的冯家大爷的在天之灵。
程安不应该在这时触男人的霉头,病弱的意识也在为他下达离开的指令。可他生根一样的腿,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冯川手中的书半天都没翻到下一页。于是将书和戒指一起放到了案几上,拇指在戒指束出的压痕上随意的搓摁了两下,拿过一旁的电话,拨了出去。
被当做空气对待的程安,听到男人对接通的电话说道:“送个人过来。”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来要小猫咪的。”
正常起来的钟起行没再用作伪的正经语气说话。身为一名有操守的「老鸨」,对突然回归的老客户的私事并不多问,勤勤恳恳的拉皮条,“活的死的?”
“活的。”冯川说道:“愿意的。”
钟起行笑了笑,“这要求低。”随即表示会立即「发货」上门。
程安方才还念头攒动的心脏,血液被抽干似的,瞬间不会搏动了。
“我错了。”
“对不起川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反省。”
“我再也不会去赌场了。”
“我不赌了,我发誓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