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程安都没发出过一声的声音,现下的处境,无能的哼叫起不到任何作用。
尤其在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
他心中的羞愤直接化成了嘴边溢出的血水。
口齿紧咬口枷时,将舌顶进咬合处换着位置的碾破,不放过自己似的。
他在赌,赌男人在性事上的习惯。
冯川喜欢给予承受者肆虐的痛楚。但不喜欢肆虐带来的流血,许多时候,都会在施暴的同时再仔细的将红痕擦抹干净。
可身前的人没有。
反而像个资深变态似的,将一个带着硬度的棍状物件在他的脸上拍了拍,顶着血迹与他的嘴唇蹭了起来。
“妈的。”程安内心粗口。
如果身前的人不是冯川
程安气怒得浑身发抖,嘴边血迹的颜色更浓了。
那人磨磨蹭蹭够了,又将沾满血水的物件抵在他身下的软洞上,手扶着性器,在他的后穴上拍打出轻微的水声。也不知是功能不好,还是极有耐心,亦或者纯粹的想要折磨人玩。
可以一刀毙命,却非要在受害者的眼皮子底下磨刀。
可程安同样不想被毙命。
片刻后,那人拿了一个物件,将窄口探进他的肛口内,向他的体内挤进了一大坨冰凉黏腻的东西,随后两手卡住了他的腰。
醉的一塌糊涂的程安清醒的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于是疯了一样的挣扎了起来。
这大抵就是程安曾说过的真正的叛逆。
被口枷封印的喉咙里,仿佛住着一只盛怒的野兽,怒吼,咒骂,不在乎身前的人能不能听懂,只要情绪传达到位只要他没死,碰他的人一定会死在他手上。
大床被这尾不愿任人宰割的鱼,翻腾的有些移位,双脚几乎要从没绑牢的脚镣下挣脱出来。
欺身上来的男人力气很大。在仅用两只手的情况下,几乎制服不了这只暴走的野兽。
男人今天的目的不是驯兽。
脸上的眼罩赫然被摘掉,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光线耀目。于逆光之中,程安聚焦的视线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
程安没想到再见到冯川时,是以这样一种心情,庆幸是他,恨是他。
程安像是被摔掉电池的玩具一样,在口枷被拿去后,依然安静的不做声响。
他转了转被磨红的手腕,品尝着满口的血腥味,舌头后知后觉的觉得很疼。
“冯先生想泄欲不用这样,我说过,只要是你,怎么做都行。”程安平复着呼吸,哑着声音,“但别装作其他人来逗我。”
“独身在外喝到烂醉时,想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处境?”
性格极端的赌徒要用极端的方法惩治,可这种极端程安不接受。
“没想过。”程安醉酒后的脑子单线程,脾气一根筋,刚刚差点被气炸,一身无差别攻击的刺,“能遇险向成年男性下这种手的牲口。毕竟只是极少数的情况,这么杞人忧天,门别出了,饭别吃了,人生处处是意外,也别活了。”
转开的脸又被男人扳正,“你还有理了。”
酒壮怂人胆,理法上他又不理亏,“偶尔醉一下犯法么?”
“几日不见,程老师嘴上的功夫倒是见长。”
冯川表情像在训他,语气又像在「开车」,程安愤愤得闭麦了。
“醉酒没错,但你不该在不能自保的前提下,纵容自己落入不设防的境地。「天灾」不可避免,「人祸」却在人为。
同样是出门,乖乖走人行横道,和在车流飞驰的马路上横行,遇到危险的概率是截然不同的。规避风险才能有机会庆幸与灾难擦肩。”
喝多了果然容易做噩梦,梦里冯川竟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