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他的人没走,捏着他的下巴,加深了唇舌的纠缠。
小猫被声响惊动,警醒地抬头看向两人,程安跟被撞破了奸情似的,也不推拒对方,只一个劲的后仰。
于是吻的痕迹便从下巴一路标记上了喉结。
“川哥……”程安下意识的叫了对方一声。视线从隔断墙上方镂空的缝隙,看到了悬在窗外的带着余晖的一线夕阳天要黑了,他想。
冯川将手覆在了小猫的眼睛上,低声说:“接着睡。”
猫崽子像被催眠了似的,又悠悠的摔进了被子里,呼呼的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冯川跟程安耳语,带着磁性的轻飘声音,撩红了他的耳朵,“你怎么跟他睡到一起去了?”
“……”是在怪他绿了他家的猫,还是在怪他家的猫绿了他?
金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冯川退开了些,程安动了动身子,又定住了。
“怎么。”冯川挑眉,“还不舍得起来,猫窝有那么好睡么?”
“不。”程安心里想:还是冯先生更好睡一些。向冯川伸出一只爪子,有些尴尬的用口型和男人说:“扶我一把,我腿被压麻了。”
冯川笑笑,直接扛麻袋似的,将程安悬挂在肩上从猫窝里捞了出来。
吃瓜
【「瓜」变得难吃,碗里的蛋羹也不香了。】
晚饭时分,隔壁会所的钟大佬大驾光临,前来蹭饭。
程安很上道,客气的喊了声:“钟老板。”
钟起行象征性点了下头,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抱猫。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挂在了冯川的身上。
不像是来抢菜吃的,倒像是来抢男人的。
程安很想致电给那位「方块脸」,对于当时他笃定的那句:某老板不好男色这点进行辟谣谣言止于智者。
冯川很习惯钟起行的神经病,薅着他的脖领子,绊了他膝弯一下,将钟起行怼回在椅子上,“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大川你想想办法,我哥减刑了,刑期满了马上要出来了,你托人向上级申请翻翻案卷,我手里还有当年的黑料,再给他加十年,五年也行,冯哥哥,爷爷。”
程安:嘴里的饭突然没有眼前的「瓜」吃起来香了。
“我听说了。”冯川命人上些醒酒汤,又遣散了屋内候着的其他人。
“不用麻烦,没醉。”钟起行摆摆手,画风一转,又正色起来,“好事不出门,这么快就传开了。”
冯川也是中午「座谈会」那功夫,有人提到钟二爷之后,又随口说了这事,很不走心的安慰钟起行,“你把刚刚求我的话说给你哥听”
吃瓜程安猜测下文:你哥一定很伤心?你哥一定很失望?
“他就会因为故意伤害罪直接进去了。”
钟起行扯起一边嘴角,真听进去了,“好像是个办法。”
程安有些黑线的想,这样的兄弟结仇真的不奇怪。
饱餐后在边上舔爪子擦脸的小猫,被急需「治愈」的钟起行揉在怀里,猛吸了起来。片刻后,抬起一个阴鸷的表情。
“我已经习惯了去监狱探望他,为他在我人生中的缺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豁了的口子,茬口都磨没了,现在又要让我将他拼回去。”钟起行有些神经质地轻笑,“他应该永远老实的被铁窗保护起来。”看向冯川的指间,莫名道,“你不怪他么?”
程安顺着钟起行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冯川手上的戒指。
“你是真的喝多了。”冯川为程安挖了一勺蛋羹在碗里,转向钟起行时,忽然撂下了脸色,不知是因为旧事重提,还是因为钟起行对他大哥的态度。
“但凡起承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