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女人了。
不,应该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叫做姜月迟的中国女性。
姜月迟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
他和她不同,他的脸上没有太多丰富的胶原蛋白,皮肉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堪称完美的骨骼之上。
和棱角分明的脸相配的,是他冷淡平静的眼神。
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泛着很淡的光泽。
他的贵族教育第一堂课,学会的一定是保持绅士该有的修养与礼仪。
姜月迟抬起下颚,迎着他无动于衷的视线,将头凑过去。
接下来她的行为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
包括她,显然也包括费利克斯。
那张柔软的红唇微微张开,湿热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他受伤的眼尾。像是野外的小动物在为同伴舔舐伤口。
但人和动物又怎么能一样呢。
不论是舔人的,还是被舔的。
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柔软嘴唇从他眼底擦过去,‘不小心’亲吻到他的睫毛。
在那一瞬间,居高临下的蓝色眼眸微微睁大。
虹膜紧缩成一个点。
明明那张脸上仍旧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带着一如既往睥睨一切的冷淡与优雅。
眼睛却成为唯一的背叛者,小幅度的出卖了他的情绪。
当然,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为什么会受伤。”
安静空旷的套房内,这个问题没有等来回答。
只能听见女人轻柔的声音,和男人逐渐沉重的呼吸。
“我的行为…好像太冒昧了。”
“抱歉..我只是很心疼你。”
女人柔软的手指取代了湿热的舌头,沿着那道不太明显的伤口描绘,最后移到喉结上,轻轻戳了戳。
她眨眼,明知故问。
“费利克斯,为什么你的喉结一直在动。它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是我弄疼你了吗。”
驯龙
女人的手指按在突起的喉结上,一时分不清是手指更柔软,还是喉结更锋利。
原本只是想撩拨他一下,但她的手指碰上去就舍不得离开了。
男人的喉结和女人的大腿一样,都是不可触碰的绝对领域。
这和摸他的大腿和臀部有什么区别呢。
费利克斯眼底从容的淡笑渐渐褪了色。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更近一步动作的同时,指腹暧昧地沿着她的腕骨抚摸。
“从哪学来的?”他淡声询问。
“什么?”她眨了眨眼,神情懵懂。
他轻描淡写的冷笑:“刚才说的那些话。”
姜月迟歪头笑了:“什么话,甜言蜜语吗?”
二人离的如此近,她只要低下头,鼻子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姜月迟的鼻梁也很挺,是比较少见的盒型鼻,鼻型完美。但和费利克斯的比起来,差别还是过于悬殊。
他在外貌方面无可指摘,方方面面都是顶级的。
如此恶劣的性情,却拥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外在。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不,上帝一点也不公平。他明明什么都拥有了。
小说中最经久不衰的设定,无论是有钱的反派还是没钱的反派,他们大部分都会拥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不被爱的一生,这些促进了他们的黑化。
往往到了后面,大部分都会被来自主角团的爱给感化。
而费利克斯,他明明拥有很多的爱。他的家族中,所有人都爱他。
无论是正向的爱,还是畸形的爱。
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