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和她解释刚才的那一幕。
听上去和姜月迟的生活简直不在同一个世界。
她不想被卷进这种复杂又违法的事情中去,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开口。
电视剧经常上演的情节,配角听到不该听的东西,最后被杀人灭口。
费利克斯显然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唇角微挑,目光由下而上审视着她。
他的爱丽丝虽然近来变得异想天开,但仍旧蠢的可爱。
他讨厌蠢人,他们只会激起他的戾气,想将他们踩死。
可爱丽丝不同。她愚蠢的样子很可爱,和她欲求不满摇着屁股喊他daddy时一样可爱。
他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最起码在这件事上,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只不过他这个受害者比较睚眦必报而已。
姜月迟眼神懵懂,表情更是无辜:“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这样脱罪的言论更适合去和警察讲。”
“我不需要脱罪,爱丽丝,我说过,我一直都是一个好人。”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
对啊,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费利克斯第一次因为一个问题而沉默。
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但刚才一闪而过的慌乱是真的,急促的脚步也是真的,杂乱的心跳也是真的。
虽然短暂,但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和那次得知她去了机场,即将逃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姜月迟告诉他:“你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的。”
“有必要,你的抗拒令我有些不满。”费利克斯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异常。
他的语气更加从容。
揿灭了烟,摘了手套,起身走近她。
“刚才我的确感到慌乱,虽然只是一瞬间。”他说,“爱丽丝,因为我察觉到你对我的抵触。”
他太清楚爱丽丝是个怎样的人。她对待爱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看重,她胆小软弱,一心只想攒够了钱回到她那个贫民窟一般的老家,和她的奶奶一起生活。
他认为她完全可以搬去布鲁克林,那里是美国最大的贫民区。
如果她对自己的感情只剩下恐惧,就连驯服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是一心想要逃离。那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不能让它发生。
至少现在,她对他还有着不舍,爱慕,以及征服欲。
“你在撒谎对吗,费利克斯。”她问他。
“我没必要对你撒谎。”他将西装外套也脱了,“方便进去再讨论这个问题吗,你房间的温度有点低。”
低吗?
姜月迟下意识抬头,没有在里面找到空调。这里似乎是用的中央空调。
她很想说,你觉得冷为什么不把外套穿上呢。
但在思索片刻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他的爱丽丝,真是一个替人着想的乖女孩。
她的房间自然和费利克斯的套房没得比,他那个几乎直接占据一整层了。
而她这里虽然也有独立的浴室和客厅,但对比起来就显得格外拥挤。
床铺非常平整,上面还撒了玫瑰花瓣,窗户是落地的,能看见外面的海景。
姜月迟一直没懂浴缸为什么要放在靠窗的地方。
是打算让人边洗澡边欣赏海景吗?
应该是吧。
她将灯打开,看了眼桌上已经烧了一半的香薰。
应该是服务员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点上的。
费利克斯在她的床上坐下,坐姿放松,一条手臂撑在身后:“现在我们来聊聊驯服这个话题。”
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