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月迟,除了一开始的短暂的愣住之外,她很快就想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知道,费利克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至于他在想什么,姜月迟不清楚。
费利克斯可以轻易地看穿她的所有思想和行为,但她却做不到。
那个名额给她留着,时效是三天。她拥有三天的思考时间。
去不去完全是她自愿,没人勉强她。
不过,这也是姜月迟认为费利克斯的可怕之处。
他太擅长剖析人性了,对她的了解也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他算准了她拒绝不了。
因为她的人生除了靠男人之外,唯一能够往上攀爬的渠道,似乎就只剩下读书这一条路了。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如果她去了,不就代表她承认自己只能靠他。
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立体面孔。或许,此刻的他带着运筹帷幄的笑容在美国的家中等待她的答复。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她的人其实是费利克斯。
姜月迟还是决定去。
她没必要为了这点清高和骨气而去和自己的未来做对抗。
并且,现在已经不是她离不开费利克斯了。是费利克斯离不开她。
那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同时也打醒了她。
以她对费利克斯的了解,他的权威与威慑力是完全不容撼动的。他的强大表现在方方面面。从那盘寄给她的录像带就能够看出,他很擅长报复和折磨别人。
可他不光没有折磨她,甚至还主动给了她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机会。
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再次回到他的面前,回到他的身边。
姜月迟觉得换个思路去思考问题,整个人会变得更加放松。
就当是,将男人当成不断向上攀升的踏板。
并且她的这个踏板,无比牢固,通向的更是广阔通天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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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月迟很小的时候她就懂得了并非所有亲人都会爱你。
她的童年只有奶奶。北方的冬季真的又冷又漫长。
她对贫穷的最大概念就是漏风的墙壁,渗雨的屋顶,以及很难完全填饱的肚子。
可能同龄人听她这么说会觉得很可笑,认为她有卖惨的嫌疑。
但这世界上的穷苦不亲自去体验一遍,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这些是从小出生在西方贵族家庭里的费利克斯所体会不到的。白男的一生本来就是优越的,更何况他这样开场既顶配的人生。
他所遭受的最大痛楚,大概就是在和姜月迟做-爱时,被她用指甲挠的。
唉。说到这个,她很难不去感慨,不是说她有多不舍。
好吧,她的确有些不舍,她喜欢费利克斯,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喜欢,这是完全没办法割舍的。但她可以做到不再卑微的去祈求他的施舍和宠爱。
二人的地位早就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她有这个自信。
当然有了。
如果他不爱她,以他的脾气,从她扇完他那一巴掌之后,她的尸体恐怕早就在深海之中被那些鱼类分食。
而不是为了能够让她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而不惜安排一个对她来说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她看到了驯服他的希望,没必要继续假装清高了。
姜月迟想,如果自己这次不抓住机会,很有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费利克斯可不是其他人,他的动摇只可能发生在一念之间。错过这一次,估计得等到下辈子了。
但愿下辈子她能投胎成为有钱人,而他则是除了外在什么都没有的花瓶。这样她可以心安理得的